陸於修有些口渴,想要喝水,奈何傷口有些疼,本來剛剛他起床去開門時就有些張裂了,他掙紮著想要起來,卻被剛剛進門的言清北看見。
言清北一見,趕緊上前,放下熬好的粥,將他推回去,“你想幹嘛?”
看著她緊張的樣子,他笑笑,“口渴。”
“我熬好粥了,吃粥吧。”她有些尷尬,呐呐的說。
將粥送到他麵前,他卻望著那白花花的粥沒有動。
她有些急了,“怎麼?你不喜歡?”她自認自己的手藝還不錯。
“不是,”他頓頓,“你喂我。”
她瞪大了眼,“多大的人啦?你是胃受傷,手又沒有受傷。”
陸於修掃了她一眼,眨巴眨巴眼睛,可憐兮兮地說,“我隻要一動手就會扯著傷口,疼。”
言清北想哭,這男人可憐的樣子真心看著讓她想要發揮自己的母愛,禍害啊。
她咂咂嘴,照顧病人是醫生的天職。她是這麼想的。
於是,她默默地拿起碗和勺子,舀了一勺送到他嘴邊,他輕抿一口,眯起眼說,“你以前的廚藝也這樣嗎?”
“嗯,這些年漲了不少,怎麼?好吃嗎?”她期待著看著他。
他沒回答,而是說,“我吃完了,快再舀一勺!”
“……”
忍耐是幸福的終身!
她撇撇嘴,自討沒趣。
“於修,你是真的喝酒才喝成這樣的嗎?”她突然問道。
陸於修一怔,“怎麼?不信?”
“倒沒有,隻是覺得,應酬時喝酒不該喝成這樣的胃病,你的那胃穿孔簡直就是升了好幾級啊!”
他沒說話,的確是喝酒喝成這樣的沒錯啊?!
“你是不是有事兒瞞著我?”
他一驚,也是,憑北北的智慧怎麼會猜不出來,北北本來就不是笨蛋!
“嗯……”他想著能用什麼來搪塞,於是他說,“我從小就胃就很脆弱,經不起刺激,常年在商場混戰沒少喝,所以才會留下老毛病。”
“真的?”
“嗯。”
“吃飽沒?沒吃飽我再給你盛一碗去。”
“……”
言醫生轉變之快啊!
-------------------
坐在客廳沙發上,盤著腿,看著外麵的世界。
S市本來就是一個繁華的城市,處處燈紅酒綠,三千世界,唯它獨尊。
陸於修住的地方真不錯!可以看見這麼美的風景,北山聽說過,但是沒來過,她也是望而興歎人群中的一員。
他回來已經快一個月了,她依然能夠準確地判斷自己對他的感覺。
他一直在她的心裏沒出去過。隻是,曾經的她配不上他,而現在,她有了那些所謂的地位金錢,還能配上嗎?
她歎氣,煩躁的一把倒在沙發上。沙發很軟很舒服。
外麵黃昏未落,室內一片癡情。她起身。
該回家了。
這是她的第一個念頭。
她輕手輕腳的走進臥室,怎麼說在走之前也得打聲招呼吧。
“於修?”她輕輕喚了一聲,臥室沒人答她。
她走進去,臥室有股他身上的清香,說不上是什麼香,反正很好聞。
“睡了嗎?”
沒人應,大概是睡了。
她走到床前坐下,看見他安詳的睡著,長長的睫毛在夕陽的印存下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她暗想,一個男人怎麼睫毛這麼長?
她有些嫉妒。
他的皮膚也好,光滑細膩,白皙幹淨,這個她倒不嫉妒,畢竟自己也差不到哪裏去。想想以前,她總是在盛夏的午後溜出校去玩兒,皮膚卻怎麼也曬不黑。那時她還想一個勁兒的把皮膚曬黑,可惜了。不過現在她倒挺慶幸的,萬一和他在一起一黑一白多不好啊?!
她獨自笑笑,然後說,“明天見!”
然後起身,走出房門。
下了樓到玄關,剛剛想要換上鞋子,卻聽見身後有動靜。
她回過頭,看見陸於修站在樓梯上,扶住梯子想要下樓,踉踉蹌蹌地,傷口似乎又有些張裂。
她一嚇,“你怎麼……”
他怎麼會下床的。
言清北走過去,想要扶她,現在他的身體這麼弱能起床來真是個奇跡!
卻不想,他伸手一覽緊緊的抱住她,因為沒力了,他一把抱住她就靠在她了她的身上,她沒做好準備,後退了幾步,就被抵在了牆上,他的頭埋進她的頸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