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一樣,從小都有著父母離異的陰影,在她的父親離家出走的那一年裏,母親性情十分暴躁,稍不順眼就罵,那時候的她也因為父母的關係而漸漸開始叛逆,她們家裏那一年,連鄰居都不敢招惹,相當於變相孤立。
他的外婆“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哭著拉著她的手說,“言醫生啊,我知道你人好,求求你救救年冬吧,他最近這種現象越來越頻繁了,我怕啊,我的女兒恐怕早就不記得我們了,我隻有年冬了……”
她靜靜看著老人,這樣的狀況遇的多了,她扶起她,“放心吧,孩子不會有事兒的,不過的馬上準備手術了,年冬一定要在手術前把身體養起來,不然成功幾率不大。”
“好好好,我一定會好好培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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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到辦公室後,心情再也坐不下去了,她站在落地窗前,不知道什麼心情,她會是一名好醫生,讓所有病人都有病可醫,她發的誓。她在被培養成主刀醫師時,她對教授說過的話,教授德高望重,在醫學界聲望極高,他看重言清北,因為她靈透,比平常人的接受能力強上好幾倍,他極力推薦她,讓她才一進醫院三年,就直升為醫院品牌。
在她做人生的第一場手術時,她對病人以及家屬說,“我會做一名好醫生,讓所有病人都有病可醫。”然後她成功了。
那年,她不過才大二,完成了常人不可及的事情。從那以後,她在S市醫大裏一夜成名,即使是因為這個造成一生的遺憾。
畢業一年後,她連連跳級,取得醫學外科博士的證書。如今的地位,她得好好感謝她的父親,她的父親有一顆精英的頭腦,所以遺傳了她。
口袋裏的手機開始震動,顯示屏上是“於修”。
她猶豫一下,接起,其實,錯的並不是隻有他。
“北北,你在下麵等了你好久。”
她狐疑,抬手看看手表,已經正午了。
她笑了,“好,你等著,我馬上下來。”
掛了電話,笑容凝結在嘴邊,勾出的弧度漸漸扯平。好不容易忘記的傷疤,隨著回憶連皮帶肉的被她揭起。
一個字,疼。
她下了樓,看見他靠在車上,嘴角嚼著笑看著她走來。她恍惚覺得,他們的最後就那樣了。
“剛剛有個病人突然發病,遲了一些。”她抱歉的笑笑。
“沒事兒,走吧。”
兩人上了車,言清北上了車後,發現他換了一個車墊,想想上次,臉有些微紅。
“你想吃什麼?”她找著話題。
“隨你。”他認真地開著車。
言清北想想也是,要是再讓他選地方,自己這回可真的不好意思啦。
“去老字街。”
陸於修怔怔,問道,“車能開進去嗎?”
她搖頭,陸於修無語,算了,就知道她不會想什麼正常的。
到了街口,他們下了車。
這條街全是小吃,頗有些老北京的感覺,這裏麵都是一些老百姓自己經營的小店糊口,但是看起來每一家似乎生意不錯,有可能是現在是正午吃飯的高峰,人潮有些多。
這裏麵也不免有些白領男男女女,都是年輕人。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個地方。”陸於修感歎,也是,自己每一次去的地方都是高級會所與別人應酬,很少來這種小地方。
言清北聽後睨他一眼,沒說話,帶著他往前走。迎麵來了一些男女,看得出來是一群學生,言清北看見後有些感慨,自己以前也是常常和那群混混沒少出入這些場所,看著他們的笑臉,她忽然覺得,自己離老不遠了。
那群學生在說著什麼,似乎很開心。在與他們擦肩而過時,一個女生不小心撞了言清北一下。
言清北被這麼突然一撞,有些沒防備,一個阻咧往後退了幾步,一隻長臂篤地將她攬住,頗有些安全感。
那個女生抱歉的說,“對不起對不起啊,我不小心的。”
她笑著搖搖頭,表示沒事兒,有些尷尬,不敢去看陸於修。那群學生走遠後,那隻手依然在她的肩頭,她囧了,提醒道,“謝謝。”
那廝竟是不知廉恥裝作沒聽懂的說,“不用謝,應該的。”
“……”其實她也不抗拒他的動作,隻是扭過頭嘴角隱著笑。
遠去的那幾個學生,看著兩個人的背影,熱火的議論:“看,我說的吧!他們兩個人就是情侶!”
“得得得,看你那樣兒,請你吃飯還不成嗎!”
“哈哈哈哈,不過那兩個真配,以前看那些男男女女的,都醜爆了,就這兩個看得順眼兒!”
“就是就是。”
一群學生嘻嘻哈哈的遠去,印著青春的氣息,陸於修要感謝他們,要不是他們他哪兒那機會!
他笑著,一臉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