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宋墨染的回憶(1 / 2)

如今的宋墨染在想些什麼呢?

那些棘手的化學、數學題,在他的大腦支持下都是小菜一碟。他演算著某一道數學難題,漫不經心。他喜歡算題,仿佛那裏麵有樂趣。雖然很多人討厭數學到了厭惡的程度。在大腦的運動中,才使宋墨染幹涸的內心找到一點排遣和解悶。

他想起了小時候爸媽吵架最後分手的那天的黃昏,6歲半的他一個人沿著一條河岸追逐負氣而去的父親的那個黃昏。父親是騎著他那輛老牌子破爛的自行車離開的。宋墨染就一直追,卻始終沒有找到父親的背影。小小的他摔破了褲子,最後默默地走了回去。陪伴的隻有金水河在橙紅色夕陽霞光下斑斑的亮麗波光。到家後母親大罵打了他一場,說“要過好日子就不要離開她。”盡管那條河岸上還留存著6歲以前一家三口聚餐春遊的美好畫麵。

後來他一直和父親保持著通信聯係。父親很愛他。但是幾年後他的父親在一次交通事故裏不幸遇難。那個無良的酒駕出租車司機撞倒了街上的父親。從此這個懷才不遇的教書先生,永遠地離開了這個紅塵紛擾的世界,也離開了有著深深父子眷戀的兒子,宋墨染。宋墨染還記得,父親信裏寄給他的三葉草。那幹了卻保持著綠色素的幹花,仿佛還能帶來春天的氣息一樣,讓年少的宋墨染想起父親從小對自己親切的教育和影響。仿佛還能看到父親爽朗憨厚的麵孔和笑顏。比起酒歌笙笙、應酬繁多、不顧家的母親。他更喜歡樸實無華的日子,還有那些來自父親滿腹詩書的熏陶……他有時會翻翻那本《唐宋詩詞》,那些父親小時候一首首教給他的詩詞,還有好看的插圖。那些詩歌他至今都流利地記得。

父親喜歡音樂。小的時候曾經帶他去過一場同齡的小女孩開辦的鋼琴獨奏會。那時宋墨染對音樂一無所知,隻是那些流光溢彩的音樂給自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父親當時就說,那個市長女兒的小女孩將來一定會有所成就。小小的宋墨染稚嫩明亮的眼神裏並聽不明白父親說的是什麼意思,隻是貪婪地看著聽著,仿佛一場光鮮靚麗的夢。

童年的快樂無邪。但是他長大後聽到的更多的是有關父親的責難和罵語。他不懂,為什麼姥姥一家那麼討厭父親。他隱約地聽到過,或許父親和另一個他的女學生有關。他聽說父親和他的女同學之間有些說不完道不清的事情。隻是那時宋墨染還很小,他還不明白大人的那些事情。或許他也不想知道。他隻知道,不能讓母親費心,隻有有出息,將來考一流的大學才行。

星期五的下午,學生們都覺得勞累的身心得到了莫大的釋放。一個個成群結隊,一身身藍白相間的校服從校門徐徐湧出。有的人一起去看個電影,緩解一下高中黨的壓力。這真是一個放鬆的好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