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思遙
坐在這裏,想告訴你們一個真實的故事,隻想請你們認真地看完……
忘記是哪一年了,隻記得那是一個灼熱的夏天,一個男孩在和夥伴們起勁地踢著足球,忘記了時間的存在,這時候從男孩的身邊經過一個女孩,足球被停了下來。男孩還記得女孩穿著白色的連衣裙,慢慢地滑過男孩的眼球,旁邊的夥伴說:“哇!我們院子還有這麼靚的女生啊。”“色狼!”男孩心裏罵了一句,然後繼續奔向足球……
那應該是男孩和女孩第一次見麵吧!那一年,男孩十五歲,女孩十四歲。
隔年,男孩上了高一,女孩初三。兩個人隻是擦肩而過……男孩知道女孩住在他隔壁的二單元,和他在一所中學學習,卻再沒有更多的了解了……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男孩有時候會偷偷趴在窗戶上看女孩,他覺得在這個院子,有這樣的女孩可以看真好!女孩從來不知道,男孩喜歡在中午放車子的時候假裝被女孩家的小狗嚇到,然後等著聽女孩乖巧地說:“嗬嗬。別怕,它很乖,不咬人的。”可是女孩不知道,男孩和媽媽吃飯的時候曾經說:“媽,我發現狗是通人性的,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狗。你看隔壁單元那個小女孩她們家的狗,那麼乖,從來不咬人。”男孩晚上學習的時候總是可以聽見女孩彈鋼琴的聲音,反反複複彈著那麼幾首曲子,那麼好聽,那麼嫻熟。有個周末,男孩的媽媽這樣叫醒男孩:聽聽人家小女孩,比你小,每天都比你起得早。這麼早就開始練鋼琴,看看你,就知道睡覺……
有一天男孩的媽媽對男孩說:“我剛和隔壁那個小女孩的媽媽聊天來著。人家女兒今年中考,五百五十多分呢,也報的你們學校,看看你的成績,再看看人家的……”男孩的臉上透出不快:“高點怎麼樣啊?哼!”其實男孩心裏對女孩卻有了更深的認識,原來她是這麼優秀……
男孩喜歡體育,喜歡跑步和打籃球,男孩也常常發現女孩喜歡站在籃球場、足球場、跑道旁邊為自己班的同學賣命地加油。男孩的心裏有一種感覺,她怎麼可以這麼瘋狂呢?可是男孩也曾經看見過女孩在籃球場邊和跑道邊看他的眼睛。男孩很開心,這大概是出自內心的吧,男孩說不清,隻是馬上就忘記了。
其實男孩一直都不知道女孩叫什麼,盡管女孩的爸爸常常在樓下叫女孩給他扔這扔那,可是男孩就是記不住女孩的名字。男孩寬慰自己說,她的名字太難記了,記不住不關我的事。
很快,男孩上高三了,女孩也升高二。不知道是哪一天,更不知道是因為什麼,男孩和女孩開始了談話。他們談話的內容很簡單,就是問問彼此的學習情況,然後互相說聲“再見”,回家。這樣,男孩知道女孩上文科,女孩的班主任也帶男孩的課,女孩的爸爸竟然和男孩的爸爸認識。再之後,男孩和女孩之間的談話變成了聊天,他們常常在中午放學後站在一單元和二單元中間開心地聊天,有時男孩突然覺得多了很多束異樣的眼光。男孩於是對女孩說:“快回去吧。好好吃飯,好好休息。”等到男孩回到家,媽媽會壞笑著對男孩說:“嗬嗬。又聊這麼長時間,你就不怕人家爸爸打你?”“媽,你胡說什麼啊?!”但是,日子仍然繼續,男孩現在可以放心地、開心地、舒服地和女孩一起上學,路上,他們快速地騎著單車,大聲地談著,大聲地笑著,任憑風兒劃過臉龐……
突然有一天,男孩的媽媽對男孩說:“我們在過年以前會搬家。”男孩腦子裏閃過了一個不快的念頭。然後男孩還是和女孩聊著,走著,笑著,告訴她自己很苦很累,告訴她要加油,要堅持……臨走前幾天的一個中午,男孩對女孩說:“我家要搬了,過去高考。”男孩敢肯定女孩的臉上有一絲不快。女孩問男孩:“什麼時候?”男孩說:“快了,等我考完了就把沒用過的書給你。你要加油!嗬嗬。”女孩說:“那你怎麼聯係我啊?”於是男孩留下了女孩家裏的電話,寫下……女孩說:“錯了,我叫……”“對不起,對不起。”“沒關係啦。嗬嗬。謝謝你哦。”“客氣什麼……”
那應該是男孩和女孩最後一次在樓底下說話吧。
然後男孩從一單元搬走了,女孩還在二單元住著。
男孩到了新家,開始了所謂黑暗的苦學。有時候男孩會在學校碰見女孩,他們彼此打過招呼就走開,兩個人不再熟悉……很快,高考結束了,男孩超出老師們的預測,考出了自己滿意的成績,考上了自己滿意的學校。看紅榜的那一天男孩帶著欣喜和幸福,看到了女孩,並與她分享了快樂,女孩還是那麼可愛地說:“真好!你太厲害了……”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