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白笑出聲來,隻要不吃人,管他是什麼妖魔鬼怪,都和異族老外沒差。心裏徹底放鬆,許念白在沙發上徹底放鬆:“狐狸精不都是女的麼?你怎麼是……男的?”

“萬物皆有陰陽,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這倒也是。眼下這狐狸精已經在她麵前站了十分鍾,讓人狂飆鼻血的“風景”也已有些習慣,理智回歸大腦,許念白開始考慮現實問題。

“你來這裏做什麼?”

“不是我要來,是你帶我來的。”

“我是說……你來人間做什麼?”

“嗬嗬,我一直都在人間啊。”

“好吧,你可以走了。”

“我為什麼要走?”

“難道你想住我這?”

“如你所見,我受傷了,要在這裏養傷。”

“如果我說不行呢?”

“我是你花錢買來的,你自然要負責。”

“我……”

許念白瞪眼,看著眼前這人笑得一臉狡詐,果然是狐狸,修煉成精的狐狸!

這其間他腰上的傷口不停在流血,在他腳下汩汩流成紅色水窪,帶著詭異香氣的血腥味,慢慢滲進客廳老舊的木質地板。

許念白皺眉:“你這傷沒事?”

這人不說話,隻是挑著眉看許念白。

許念白歎氣,好吧,人家受傷了,咱不跟傷病員一般見識。到隔壁取了藥水繃帶剪刀準備為他包紮,回過頭來,這人已經坐到地上,身體斜斜的靠在沙發上,白色的長發仿佛是從從深色的沙發上流淌下來,包裹住他的整個肩膀和手臂。

許念白A片的確看過幾部,可這麼近的看一個沒穿衣服的男的,而且還是個活的,的確是第一次,以至於當她跪坐在他旁邊的時候緊張的手都在發抖。許念白覺得自己現在的心跳和血壓至少都超過了一百八,而且要包紮的話她是要低頭碰他的腰,一個不小心就會擦槍走火,這麼著可不行,她幹脆隨手扯下了旁邊的桌布,蓋在他腰以下的位置。

壓迫感驟然消失,許念白終於可以“心平氣和”的幫這人包紮傷口了。

“我說,你都能變成人了,為什麼不順道變身衣服出來,這麼裸著也太……”

“你見過穿著衣服的狐狸麼?”他的聲音低且慵懶,就在她的耳邊繞啊繞,繞得許念白一個哆嗦,頓時覺得自己得了嚴重的骨質疏鬆。

“話雖如此,可是你們狐狸精不都是會法術的麼?變出點衣服什麼的應該很容易吧。”

“懶得變。”這狐狸精說得很是輕巧:“你找兩件現成的給我不就好了?”

許念白抬頭瞪他:“許爺我一個單身女性,家裏哪來男人的衣服?”

又是輕悠悠的一個字:“買。”

“買?”許念白尖叫:“許爺憑什麼給你買衣服?”

“不買就算了。”狐狸精笑得無害:“我不介意就這樣在你的房子裏走來走去的,真的。”

許念白手上加力,恨不得用繃帶把眼前這孽障勒成兩段。這不是狐狸,這是野豬,臉皮城牆一樣厚的野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