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青衣公子顯然被魏老三此舉震驚住,指著魏老三,脫口而出:“你一個地痞流氓,充當什麼將軍……”話還未完,魏老三便已經黑了臉,將士想著往日慘痛經曆,趕忙捂住了青衣公子的嘴,堆了笑臉,點頭哈腰地說道:“將軍息怒,他一個平明百姓,不值當讓將軍大費周章,屬下這就把人趕出去。”說著也不待魏老三開口,趕忙將人拖了出大帳。
才出了大帳,那人便掙脫開來,指指魏老三的方向,又指指那將士,惱羞成怒道:“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麼樣的將軍,便有什麼樣的屬下。虧得我師父一副仁慈心腸,救人為善,卻你等這般對待,簡直豈有此理。這人,我看不救也罷。”於是揮了袖子便走。
“公子且留步。”將士聽著他出言不凡,不像是江湖騙子,或許他還當真是蘇雲音的轉機也為可定。將士這般一想,趕緊將人拉住,青衣公子正在氣頭上,哪能再受閑氣,像是趕蒼蠅一般趕著將士,背著雙手,悶頭隻管往營外走。
“公子留步。”將士陪著笑,他將青衣公子脫出大帳,實在是情非得已。魏老三此前是流氓沒錯,所以,他發火不可怕,可怕的是,他總使些不入流,卻又看不出漏洞的手段,連續地將眾人身上的銀子全數騙去。那將士便著過好幾次道,這回總算是學聰明了,當然是萬萬不能再叫落入了魏老三的陷阱。是以,這才瞧著不對勁,趕緊撤了出來。
“實話跟公子說了吧,卑職並非有意對公子無禮,實在是情非得已啊。”那將士解釋起來,說著便見青衣公子的怒氣更重了些,趕緊接著委婉說道:“如公子所言,魏將軍進入軍營之前,確實不拘泥於禮法。卑職也是為了公子著想,這才出此下策,還請公子見諒。”
一番解釋,見他眼中的怒氣稍減,將士四周環視一圈,趕忙將那人拉至一邊,小聲說道:“公子可知軍中為何出以重金,苦苦尋覓名醫?”
青衣公子不以為然,搖著扇子,“榜文上不是寫了嗎,軍中某位德高望重地大將軍重傷。”
“不然。”將士搖搖頭,又將嗓音壓低了幾分,說道:“這榜文可是皇上親筆所寫,能有如此簡單?事關重大,一個不當心,隻是還會掉了腦袋。隻是這半月以來,尋來的名醫皆是為財而來,無一人有真本事,你說魏將軍如何能不著急?這火頭上,自然說話也就衝些,公子還要多擔待。若是公子當真能救死扶傷,便是將軍的大恩人,將軍必然親自給公子致歉。”
說罷,便見青衣公子怔愣著,將士連喚了兩聲,才回過神來,將士又說:“卑職也已經跟公子漏了底了,公子到底也給個話,待將軍消了氣,卑職便立馬進去好言相勸。”
青衣公子還想著掉腦袋的話,自言自語地猜測道:“皇上禦筆,重金求醫,莫非,莫非病人是皇……”一語未了,瞬間便被將士捂住了嘴,驚駭地四周瞧瞧,低聲說道:“公子,這話也是能渾說的?皇上千乘之尊,內力深厚,出入敵軍如入無人之境,自然龍體安泰。”
“自然,自然。”青衣公子也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說了渾話,趕忙改口,瞧著四周無人,隨即又小聲問道:“敢問官爺,不知是哪位貴人,我也好事先叫家師有所準備。”
“這個……”將士堅定地搖搖頭,“實在不便告知,尊師若當真有法子,一會領了你去映月姑娘處,你據實以告,她自然安排了馬車相迎,事成之後,必有重謝。”
青衣公子才要問映月是誰,隻見那將士突然一臉欣喜,指著對麵路過的一位藍衣姑娘,說道:“說曹操曹操就到,那邊是映月姑娘了。”說著便叫上青衣公子,喊著映月地名字跟了過來,“映月姑娘等等,屬下有一事相稟。”
映月應聲住了腳步,轉過身來,看向來人,想了想,說道:“我認得你,你常在魏將軍跟前走動,我這正要去魏將軍帳中問點事情,不知你有何事?”正說著呢,映月看著將士後麵跟著的人,一看就是外邊進來的人,問道:“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