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南宮淵幹咳兩聲,隻得答應大牛教他練劍。南宮淵隨地撿了一根木條,削成長劍的模樣,以此作為大牛的佩劍,大牛倒也樂嗬,跟著南宮淵比劃起來,一招一式還算有點模樣。
另一邊的廚房內,蘇雲音幫著文嬸洗菜,一時興起,口訴了幾個南安菜的做法,文嬸覺著新鮮,不過嚐試一番,竟也做的美味,讓蘇雲音讚不絕口。看上去,竟有幾分普通的一家五口之景。
才到半下午時分,娘娘廟的方向便已經傳來歌舞的聲音,不時有人拎著籃子打文家的院門口經過,留下一串歡聲笑語。
大牛可是和村長的小孫子打了堵的,要是他去的更晚,可要把今日所得的零嘴分出一半來的。隻要聽到門外有孩子的聲音,大牛都要衝出去確認是否是村長家的小孫子。
看著夜幕逐漸降臨,急的大牛連連催促著文嬸,好容易端出菜來,大牛也不怕燙,手忙腳亂地一股腦全裝進籃子裏,提上籃子,拉上文嬸便衝在最前麵。
文叔已經見怪不怪了,咂吧著旱煙,笑罵道:“年年都如此,愣是沒有一點長進。”笑過一陣,便招呼著蘇雲音夫妻二人跟上。三人走在最後,一路說說笑笑地去了娘娘廟。
及至娘娘廟,才知此處甚是寬敞,中間一座正殿,專供吃齋念佛的人祈求平安,或是善男信女祈求姻緣所用,殿外便有一棵百年的大槐樹,樹上掛滿了寫著祈願的紅綢。
左右偏殿皆是給打掃娘娘廟,或是在此處出家的人所居住的住所。天坑裏,隻這麼一處祈願的所在,是以,每逢佳節光景,所有的人家都要來此燒香拜佛。
為了圖個方便,大家便在娘娘廟的旁邊,開辟了一處寬敞的空地,大約可擺二三十桌的大酒席。慢慢的,無論是村上的大事,還是紅白喜事,大家都會自然而然地聚集來娘娘廟裏。
瞧著村上人來的差不多時,村長高聲喊道:“點火,祈福。”便有一人高舉著火把,走到空地的中間,將篝火點著,隨著火焰跳躍著,人們歡呼著,人聲鼎沸。村長淨了手,打頭進了娘娘廟,後麵大家依次跟上,從右邊的門進去,一一拜過後便從左邊的門出來。
蘇雲音和南宮淵畢竟都是外地人,從未經曆過這等形式的祈福祭祀,也不知本村的規矩,都有些目瞪口呆。文叔難得的嚴肅起來,滅了旱煙的火,將煙杆別在腰後的褲腰帶上,跟蘇雲音小聲說道:“一會兒輪到了,你們就跟我後邊,跟著我做就是了。”
最早進廟中祈福的,已經從左邊的門上出來,端出自家的菜擺上,喊著開席了,這邊才剛剛輪到文叔一家進去祈福。蘇雲音和南宮淵跟在文叔身後,行到廟門口,便見有老道拿了葫蘆瓢,舀了山泉水來給眾人洗手,隻有身心潔淨後,才能進廟參拜。
蘇雲音走到跟前,伸出雙手來,那老道舀了一瓢泉水倒著,又看看南宮淵,一邊肯定地說道:“施主二人便是從村外來的吧。”說完見蘇雲音滿眼的好奇,又舀了一瓢水給南宮淵倒上,才說道:“文家救了兩位外地人的事,已經傳的人盡皆知。這天坑也就這般大,來來去去總是那些人,卻唯有施主二人麵生,因而有此推斷。”說著一拱手,“還請姑娘恕老道無禮。”
“相逢即是有緣,老師父嚴重了。”蘇雲音欠身還了半禮,便跟著進了娘娘廟。背後,老道爽朗一笑,衝著蘇雲音的背影,“好一個相逢即是有緣,老道沒別的能耐,也就擅卜卦,若是施主想知自己未來之事,祈福以後盡可來尋老道。”蘇雲音回身對他略略一點頭,並未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