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一笑,因為在這種情形下,誰都會幫的。
“噢,我怎麼不認識您?”她打量著我,“是省城來的老師?”
我點點頭。
“啊,我們又能上課啦!”女孩兒興奮得提高嗓門,驚得鴨群“呷、呷”亂叫。
我被她的情緒感染,當晚我就請校長給我安排工作。第二天,我走進教室,發現有張座位空著。我一打聽原來是一名叫蘇丹的同學未到。晚上,我尋著她學籍卡上的地址,來到一幢低矮的農舍前,輕輕敲門。
“誰呀。推門進來吧。”屋裏傳出一個婦人沙啞的聲音。
我推開門,一股中藥味夾雜物品的黴味撲麵而來。
“啊!您是老師吧,快坐。昨晚蘇丹嘮了您一晚。”我覓著聲音,看到一張破舊的躺椅上靠著一個渾身腫脹的中年婦人。
“那……今天她……”
“唉,怪我。她說到鎮上賣幾隻鴨為我抓藥。”
“媽,我回來啦!”隨著一聲疲憊的聲音,門口閃出一個拎著大藤籃的瘦弱身影。
“是你?”我驚詫起來。
“老師。”蘇丹立在我的麵前,像一隻受驚的小鹿。
“唉,是我拖累了她。”蘇丹媽搖搖頭,移動了一下身子,“這個家靠她撐著……”
“媽……”蘇丹責怪道,“您又嘮上了。”
“不嘮,不嘮。”蘇丹媽扯起腫脹的麵肌笑了。
回到學校,我向校長談起此事。校長歎了一口氣,用無比讚歎的口吻給我提供了一份蘇丹的時間表:早上,四點起床,放鴨,做飯,給母親喂飯,喂藥,搽身子。中午、晚上重複一次。除了學習任務之外,家裏的柴米油鹽她都得管。這擔子,怕是一個體格健壯的成年漢子也難擔得起啊!
我被蘇丹的事跡感動了。第二天,我出了一道作文題——《我愛我的母親》。收回作文本,我翻開蘇丹的作文,一行行秀麗的字映入眼簾:
我母親不是我的生母。聽說我是一個被遺棄的女嬰,母親在醫院門口把我抱回家,並和父親商定再不要孩子。
在我三歲那年,父親去世了。母親本可再嫁,但為了我,她放棄了很多機會。現在母親病了,照顧她,不是報恩,而是我愛她……是她用無私的愛給了我第二次生命,更使我懂得去愛人……讀著蘇丹的作文,我的眼睛濕潤了,我仿佛看到一棵火紅的山丹丹花,把她的紅色綴滿大地。
紅皮球和藍皮球
文/陳龍銀
找啊找,找朋友,找到一個好朋友,敬個禮啊,握握手,你是我的好朋友。
布布有一隻紅皮球,點點有一隻藍皮球。一天,他們一起來到草地上玩。
林林一蹦一跳地跑過來,看見布布的紅皮球,說:“小皮球,圓又圓,紅紅的顏色真好看!布布,能讓我和你一塊兒玩嗎?”
布布一聽,連忙抱緊紅皮球,說:“那可不行,這是我外婆送給我的。你想玩,叫你外婆給你買好啦!”
林林很掃興,低下頭,向別處走去。
點點見了,趕緊叫住他:“林林,過來吧,咱們一塊兒玩藍皮球吧。”
林林一聽,心裏很高興。她和點點愉快地玩起藍皮球。
藍皮球,圓又圓,林林和點點,你來我往,玩得歡又歡。
不一會兒,亮亮走過來了。看見紅皮球,亮亮說:“小皮球,圓又圓,紅紅的顏色真好看!布布,能讓我和你一起玩嗎?”
布布一聽,連忙抱緊紅皮球,說:“那可不行,這是我外婆送給我的。你想玩,叫你外婆給你買好啦!”
亮亮聽了這話,心裏很難過,低著頭,向別處走去。
點點和林林見了,熱情地向亮亮打招呼:“亮亮,過來吧,咱們一塊兒玩藍皮球吧。”
亮亮不愉快的心情一下子好多了,他拍著手跑過去,和點點、林林快快樂樂地玩起藍皮球。
藍皮球,圓又圓,林林、點點和亮亮,你來我往,玩得歡又歡。
布布獨個兒玩自己的紅皮球。他要說話,沒有人理他;他想傳球,又沒有人接球。玩著玩著,他自己也感到沒趣極了。
這時,點點走過來,說:“布布,我們一塊兒玩球吧。”
林林和亮亮也走過來,說:“我們是好朋友,一起玩皮球,一定很有趣。”
布布紅著臉,說:“我們玩藍皮球,也玩紅皮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