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午,姐姐回家時臉色特別難看,還用一隻手捂著肚子。我問:“姐,你怎麼啦?”
姐的眼睛一下紅了。原來是她班上一個特別調皮的男生,連著幾天上午上課時,都把姐飯盒裏的菜偷吃了。姐姐生性老實,也不敢告訴老師,隻有忍氣吞聲吃白飯。
看著姐姐難受的樣子,我突然覺得自己好不懂事。我每天中午都能吃上父母做的熱熱的飯菜,生活在父母的庇護與關懷下,可我居然還不知足,還要嫉妒姐姐。
因為長期吃飯沒規律,姐姐得了慢性胃潰瘍。病痛經常折磨著她。那時候,姐姐臉上很少有笑容,總蹙著眉,忍受著痛苦。後來姐姐又獨自一人在外讀書、在外工作十餘年。接著又經曆了工作調動、婚姻不幸的坎坷。而與她相比,我的生活就順暢得多了。我有一副好身體,從小到大幾乎沒有打過針。而且我一直生活在父母身邊,享受了父母所有的愛,包括姐姐應得的那份。現在看來,姐姐就繼承了父母相貌上的優點,其餘的一切,都被我獨占了。
我一直認為,我的姐姐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姐。她對我的關心與照顧,好像是與生俱來的,不需要刻意的表現與說明,她的一句話、一個細微動作中,都透出對我的手足情來。我想,隻有姐姐的美麗與善良,或者隻有我的健康與機靈,都不太完美。隻有將這些優點放在一對令人羨慕的姐妹身上,並在相互的關懷與濃濃的親情中體現出來,才是最完美無瑕的。
我要為姐姐祈禱,祝願她好人平安,並祈求上蒼:來生讓我還做她的妹妹。
我的哥哥
文/纖纖細柳
小妹,是不是怕哥哥以後不會帶你玩了,放心,哥哥會永遠是你的私人保鏢,你什麼時候需要哥哥,哥哥都會馬上到。
我哥哥整整大我9歲,從小時候一直到現在,他始終如一地嗬護我,關心我,他自己稱他會永遠是他小妹的私人保鏢和可以信賴的朋友。
我的出生據說是個意外,是爸爸媽媽避孕失敗造成的意外。我媽媽生我的時候正是個炎熱的夏季,我大姐和哥哥放暑假待在家裏。他們在門外等我出生的時候一直在爭論:大姐想要個妹妹,而哥哥卻想要個弟弟。為此他們爭得麵紅耳赤,好像誰勝利了就能改變我的性別。
哇……一聲啼哭結束了他們的爭論,他們爭先恐後地跑進屋子,隻見助產士抱著我,我爸爸在一邊笑著對他們說:快來看看,你們又多了個漂亮的妹妹。大姐立刻興奮地衝哥哥做個鬼臉,搶著要抱抱我。這時的哥哥也似乎忘了剛才的爭論,絲毫沒有不高興的樣子,和姐姐搶著要抱我。媽媽說,不要搶,你們每人抱一下。據說哥哥抱我時就在我胖乎乎的小臉上親了一下說:我喜歡我小妹。那是第一個人親吻我,不是媽媽,不是爸爸,而是我的哥哥。
從我記事時候起大姐就很少在家,她讀中學時學校離家比較遠。我媽媽說女孩子晚上自習不太方便,就讓大姐去住校了。等到中學畢業後大姐又上山下鄉了,再後來她又在外地上大學,所以我小時候都是跟著哥哥,是哥哥哄我帶我出去玩。
我媽媽說在我1歲時候,我哥哥抱著我,一不小心就把我從他肩膀上扔了出去,掉在了他身後。我當時號啕大哭,我哥哥也嚇哭了,因為旁邊有個人說這下肯定會把我摔成傻子。我哥哥哭著說不要讓小妹變傻,寧願他自己變傻。幸運的是我們誰也沒有變成傻子,而且也都很聰明。
我會走路了,我成了哥哥的小尾巴,哥哥走到哪裏,我就跟到哪裏。哥哥他們玩男孩子的遊戲,我也要跟著玩,所以那時男孩子會玩的遊戲我都會。有時候玩對抗性的遊戲,別人不想要我參加,說我太小了,哥哥就和他們爭,如果他們還不同意,哥哥也寧願不玩。
還記得哥哥小學畢業時,他們幾個同學去照相館照相留念。等到他們排好隊時候,我在旁邊哇地哭了,跑到哥哥跟前,非要哥哥抱著我。哥哥勸了一會兒,我就是不聽,非要和哥哥在一起。哥哥隻好對同學說,你們照吧,我不照了,我要哄我小妹。後來他們同學隻好說,你就抱著你小妹照吧。後來就有了那張一群半大男孩子中間,站著一個梳兩條羊角辮的我的照片,我的眼睛裏雖然含著淚水,但是卻在開心地笑著。
我7歲時要上小學了,哥哥帶我去學校報名。當時我戶口本上名字是我爸爸隨口起的,我姐姐和哥哥都說難聽,但是卻一直沒有改。那天報名時,我哥哥就給我起了現在的名字。當時學校老師說不行,必須要按戶口登記。我哥哥和人家好說歹說,說我們明天就去改戶口,你先給我們登記上,終於說服了那個老師。後來真的是我哥哥去派出所給我改了名字,我才有了現在這麼文雅的名字。
剛上學時,我同桌的那個男生總欺負我,他搶我的鉛筆和橡皮,還在我的書和本子上亂畫,我也不敢惹他。有一天下午,我大姐給我的一本小畫書又被他搶走了,我氣急了就咬了他的胳膊,他說放學後要打我。我害怕極了,所以在他說完這話的以後課上老師說了什麼,我都沒有聽到,隻想放學後怎麼逃回家。幸好,放學後那個男生似乎也忘了要打我的事情,我才順利地回家了。不過我見到哥哥就哭了,我像控訴法西斯那樣,字字血聲聲淚,把他的暴行對我哥哥細說一遍。第二天下午放學時,我看到哥哥在學校門口等我,然後當著我那麼多同學的麵問:是哪個小子膽敢欺負我小妹,這次我先饒了你,下次你再敢負她,我非把你打趴下。看著我那粗獷高大的哥哥,那個男生一聲沒敢吭就跑了,以後他再也沒有欺負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