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怪人看後對我直搖頭:“力量是夠了,就是速度太慢了。”接著從他後頸處又伸出一個披頭散發的腦袋,微微露出他肩頭,那腦袋低著個頭,咯咯的冷笑,也看不清麵孔,但是這個顆腦袋絕對是剛剛從他身上長出的,這老家夥到底還算是人麼?
從這邪魔的身上新長出的腦袋令我不寒而栗,兩首共用一身,十分離奇。我再也不敢貿然進攻了,自打胖子搬救兵已經大概一個多小時了,心想,在等一個小時師父他們應該就會來支援了,如果能拖延一會那就更好了,在心裏默默祈禱:“胖子你可快點啊,別她媽的迷路了。”
這邪魔法師看到我見他身上無緣無故長出一個怪異的頭顱時的吃驚像,冷笑道:“自不量力”說著便從地上抓起一個大酒壇似得罐子,舉手扔來。我現在別說能說句話了,就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生怕泄掉胸口憋得那口氣。
那罐子衝頭擲來,我提起右手,雙指迎擊,女鬼在一旁協助我,在我背後升起一股勁風,減弱襲來的壇子勢頭,它的衝勁頓時減小,戳出兩指直沒壇身,把它彈回了地上,可疑的是這壇子居然沒被我戳碎,掉在地上也沒能摔裂,在地上,咕咕嗡嗡的打著轉,片刻終於停止了轉動,蓋子上的符咒也飄到了地上。我正要衝去毀了那個壇子時,它居然嘣的一下原地自轉了半圈,被我戳出的兩個指孔的小洞,露出兩個發光的小圓球,一眨一眨的看著我。
緊接著壇蓋一下被頂開,從壇子裏露出一個腦袋,皮膚那個白哎,跟吃了砒霜似得,兩眼周圍還塗著一層白脂,光禿禿的頭上生了一層乳黃色的柔毛,看見我,兩眼一直,嘻嘻嘿嘿的怪笑。而我此時再也憋不這口氣了,雖然拖延時間對我有利,但是“天罡正氣咒”我已經支撐不下去了,一旦泄了咒,能不能打贏又是兩碼事了。
而那壇子裏的鬼屍,隻露出個腦袋,並無手足,架著壇子朝我直身撲來。卯足最後的一股力,我對它擊出雙指,而此時,朝我躍來的壇中鬼屍,壇壁兩側“嘩啦”一破出兩個洞孔,迅速從中伸出兩隻鬼屍的手臂,朝我抓來。
身旁的女鬼夾起一道狂風迎麵對上,我斜身一躲避過勢頭,而那女鬼竟直騎在了那壇子上,兩爪子已揪住鬼屍的頭顱,正用力撕扯,想把它腦袋活生生的撕下來。而那鬼屍也抬起兩臂反擊,把那兩爪深深的刺進了女鬼的手臂中。
我見勢揚起右臂,拽住鬼屍一隻手臂猛力用雙指一切,如刀削菜的一般切下了他這隻手臂,而鬼屍的另一隻手鬆開女鬼的手臂已像我襲來,我倉促扭身躲閃,但還是被擦到了肩頭,再也撐不住胸口的“天罡正氣”,身體頓時軟了下來。於此同時,女鬼硬生生的撕掉了這鬼屍的腦袋。這丟了腦袋的鬼屍隻剩一個藏在壇子裏的身軀,“嗡嗡”晃了兩下就倒在了地上,不再動彈。
那邪魔一看他的鬼屍剛一上場就被擰掉了腦袋,感到有些吃驚,而泄掉了天罡正氣咒的我,開始渾身劇痛,百解咒也隨之從身上消失。這一晚我太疲憊了,跑了那麼長的路,又被在洞道裏拖的半死,再加上天罡正氣對身體的大力負荷,已經難以在穩住身型。而身旁的女鬼兩臂也開始隱隱冒出黑煙,那鬼屍的十個爪痕已在她手臂挖出數道猙獰的口子。
女鬼這時也被消了鋒芒,但怒意更加強勁,麵孔已經扭曲到了極點,就連我這個長期與她接觸,都已經見怪不怪的人看後都感到頭皮發麻,心生寒意。仰頭一吼,她便衝向了那邪魔。那怪猴立時從他肩上跳下,與女鬼廝打在一團。而我搖搖欲墜,別說在繼續爭鬥了,恐怕站都站不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