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四十九、老婆如手足,情人如衣服(1 / 3)

直到第二天下午五點左右,才接到林打來的電話,用的是一個陌生的固定電話,接通後聽到是他的聲音時,我的心裏不由自主地冷笑起來,他現在是越來越謹慎了,懦弱的連一個電話都不敢光明正大的打了,以前他不是很有勇氣嗎,天不怕地不怕的,怎麼現在就怕了呢?

電話裏他的聲音疲憊不堪,好象經曆過一場意外的打擊一樣。

“筱曉,昨晚上對不起,臨時有事……”

我“哼”了一聲,冷笑道:“是心裏有鬼,不敢來了吧。”

聽我這麼一說,他不由得愣住了,仿佛對我這麼說很出乎意料似的,他不吭聲了。

“不過,幸好你昨晚上沒有來,如果來了,我會打你一個耳光的!”我恨恨地說道。

“你知道我心裏有多恨你嗎?我恨你,從來沒有象恨你一樣的恨過一個人!”我咬著牙關一字一頓地說道。

沉默了一會兒,他歎了一口氣,說:“你要這麼說,我就不想再跟你解釋什麼了,解釋多了,你會說我是在狡辯。”

“筱曉,你不再愛我了,如果愛我,你應該會相信我的。愛是相互信任和理解,無論發生什麼情況,首先是相信對方,相信有些事情有不得以的原因,或另有苦衷。”他傷心地說道。

“你要我相信你什麼?相信你處心積慮地為了讓你兒子的母親有機會到局裏來,不惜犧牲我,這是你下棋的高招吧,有舍有得。”

“上次為了她,你棄我於醫院而不顧,讓我差點死去,這次又是為了她,讓我顏麵掃地,我不再相信你了!”我對著電話賭氣地叫道。

“我一直在問你,我和她在你的心中,孰輕孰重,即使你不告訴我,我也明白了,在你心裏,老婆才是你的親人,你更看重和在乎的是她。老婆如手足,情人如衣服,是不是?”我有點歇斯底裏。

“林森,你還欠我一個耳光,打了這個耳光,我們兩清。”我狠了狠心,終於把這句話說了出來,可是說完,我的心中一陣劇痛。

電話那頭一直沒有回音,過了一會兒,我聽到一聲歎息,然後是掛掉電話“嘟”“嘟”“嘟”的聲音。

我握著電話愣在了那裏,雖然我口口聲聲說不相信他,但是內心深處仍然希望他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希望在我發泄完內心的怨恨後,他仍然象以往一樣輕輕的一聲呼喚,說:“筱曉,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可是,他一聲不吭地掛掉了電話,這讓我更加的煩躁和不可理喻,尤其是不能把心裏的怨恨向他說完,更加的讓我鬱悶。

我坐在辦公室難以自抑,同室的科長剛好外出辦事,辦公室隻有我一人。我拔通了林的電話,電話通了,但沒有說話聲。

我對著電話說:“我想見你。”

“見麵說什麼呢?如果還是說那些話,見麵就沒有意思了。”他在電話裏沮喪地說道。

“無休止地懷疑,爭吵,沒完沒了地問孰輕孰重!你不覺得累嗎?”他的聲音裏透著明顯的冷淡。

停了一會兒,他問道:“你能心平氣和地聽我解釋嗎?”

“不能,我隻想甩你一個耳光。”我情緒化地說道。

“那就不要見麵了,等你冷靜下來,我們再見麵吧!”他冷冷地說完,“啪”的一聲將電話掛斷。

那一刻,我感覺自己快要氣瘋了,不行,我得馬上見到他不可。

我拿著手機,氣得渾身發發抖,再也控製不住自己,我將手中的手機狠狠地朝地麵上摔去,“啪”的一聲,手機被摔成了幾部分,很無辜的四分五裂地躺在地上。

“咦,這是怎麼一回事,筱曉,你的手機怎麼啦?”科長推門走了進來,看見一地的殘劾,驚訝地問道。

我慌忙穩定自己的情緒,衝她勉強笑了笑說:“不小心掉下去的。”

她拾起地上的手機,將四分五裂的部分拚湊起來,遞給我說:“你試試看還能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