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湖覺得自己就像入了魔怔,她的唇落在他的唇上,品嚐著夢中的味道,她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做夢,所以才可以這般隨心所欲,這般摒棄所有旁若無人地如癡如狂。
她吻著洛冉初的時候,身上就像森林大火燎原一般的燒,可是,當碰觸到他時,又能得到一點緩解的舒服愜意。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眼前這突如其來的香豔一幕給驚愣了。
洛冉初抓住心湖的手腕,想控製她的動作,可衣結卻在她的反複磨蹭之下散開來,露出瓷質的肌理,光潔如初綻的花瓣,瑩潤質感,線條完美,肌理緊致,散發著致命的誘惑。
走火入魔也不過如此,雖然雙手被他製伏,心湖的唇卻如蜜蜂般在他的唇畔,他的側臉,他的脖頸,他的鎖骨上吸收花蜜一般殷勤地索取。
這時候的心湖,就像一個夜色中的妖精,翩翩起舞,周身散發著一種蠱惑人心的磁力,讓人心神蕩漾的撲鼻異香,讓所有人的精神都被控製,不自覺被她吸引。
對於近在咫尺的洛冉初來說,饒是自製力非同常人,也難以逃離這種無法自拔的沉迷。
他緊鎖著眉頭,緊緊扣住她的手腕,夾緊她的身體,不讓她滑動,可是,卻無法控製她的四處煽風點火的嘴 唇。
她落在他身上的唇,她的舌,貼合在他的鎖骨,仿佛有了魔力一般,帶著極其詭異和危險的魔力。
她的眼眸,此時仿佛流光溢彩的貓眼石,在月色中,散發著動人心魄的魅惑,妖嬈而清純,矛盾得讓人無法抗拒。
洛冉初的人生第一次陷入此種程度的窘迫,他努力克製著喉頭翻湧出的悶哼。
“古書,過來。”
他闔上雙眼,躲開她窮追不舍的視線,朝徒弟說到,低沉的聲音已經帶上暗啞。
陸穀書那張清修淡雅的容顏此刻不比洛冉初的神色沉穩到哪裏去,他幾乎有點無措地慌忙幾步走過來,急急喚了聲。
“師父!”
“快把你師姐架起來。”洛冉初連忙吩咐道。
“是,師父。”
陸穀書明顯有些手忙腳亂地纏抱住心湖的腰,要把她搬起來。
可是,心湖就像水蛭一樣牢牢貼附在洛冉初的身上,手臂像是觸角般纏繞在他脖子上,像是瀕臨絕境般不願放開。
望著心湖一臉神智迷亂,洛冉初一個猛地手刀劈向她的後脖頸,她昏了過去,陸穀書這才成功將她抱起。
“冉初師兄,沒用的。”原本一旁靜觀不語的阮止水突然出聲。
“什麼意思?”洛冉初緊蹙眉頭,臉色非常難看。
“嗬嗬,這藥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無炎你下的吧。”
秦無炎此時垂著首,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可是他放在膝頭的手指骨節泛出青白色,薄唇抿得死緊,臉色蒼白,似乎在竭力控製自己的情緒。
讓人毫不懷疑也許下一瞬,他就會帶著可以摧毀天地的憤怒爆發。
阮止水的心情似乎更加愉悅,潤澤的唇彎出月牙兒的弧度。
“不過,無炎,你許不知道的是,你拿的那本靈藥集裏的一些藥物配方,我稍微做了些手腳,嗬嗬……”帶著點炫耀,帶著點得意。
“你說什麼?!!”、
此言一出,秦無炎赫然抬頭,素來慵懶妖嬈的鳳眸,此刻卻激烈的仿佛能飛射出毒箭來。
“動過手腳的藥裏就包括這情毒的配方。”
阮止水不緊不慢地解釋道。
“嗬嗬……我隻加了兩味藥材,不僅讓這藥性更猛,而且……也讓原來隻是催情的藥變成了致命的毒藥!”
秦無炎的身體赫然一抖,臉變得紙一樣白。
“而且,我看你怕是連原本的解藥你都還沒配出來吧。也就是說,這丫頭的毒,根本無藥可解,所以你才給她服了血凝丹。”
說到這裏,阮止水突然輕歎一口氣。
“其實,原本你們不給她服血凝丹還好,隻要運功把毒逼到一處,然後放血就可以了。現在,她體內的兩顆血凝丹早已融入她的每一處血脈,運功也沒有用了。”
“唉……隻能算這丫頭倒黴了。”
阮止水將目光投向陸穀書懷裏昏迷不醒的心湖,目光頗帶著幾分惋惜。
“你的意思是她已經無藥可救了?”
原本一直還保持冷靜聽著他倆對話的洛冉初開口問到,表情堪比秦無炎的難看程度。
素來溫柔舒淺的眼神此刻射出冰寒的冷刃,壓製著情緒不立馬把阮止水給宰了。
“那倒也不是。”
阮止水話鋒陡轉,卻賣起關子。
“把話說清楚!”秦無炎朝他暴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