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晞兒以為接下來可能會有一場腥風血雨什麼的將要上演,咳咳,電視劇不都是這麼演的哦?
可,看九娘的樣子氣歸氣,卻怎麼沒有進一步的行動呢?這令顏晞兒心中的疑問更濃了,這群人好奇怪哦,似乎眼前叫斐爾的女子和穿紫衣的虞姬都吃定了九娘,就像相生相克的物種一樣,思及此,她不自禁的逸出撲哧一聲的嬌笑,什麼是火上燒油,大概就是指她這會不知死活嗤笑聲。
“小姐,你……你還笑……”一直緊貼著顏晞兒,站定在她身後兮兮顫抖著聲音低聲警告道,緊緊握了一下她的手,不禁被她此刻莫明的笑意打倒了,這都什麼情況了,還能笑,就不怕——
正所謂怕什麼來什麼,兮兮還沒來得及害怕,事情就已經發生了。
“顏姑娘,你,這是什麼意思呢?”九娘正好站在她身側不遠,會看到她那細微的舉動不足為奇,可她總不至於小氣到拿她開刀吧!雖說她已經在笑出來的時候加以壓抑,可終究還是讓這耳尖的九娘給聽到了。
“沒……沒什麼!”顏晞兒哈哈的幹笑了兩聲,樣子十分的狗腿。好吧!息事寧人總比火上澆油要強,既然被眼尖的九娘看到了,那她隻能擺出最友善的姿態來平息,這一場本來不該屬於她的風暴。
但九娘卻不作如是想,斐爾要是今晚沒能出台露麵,外麵那幫早已守候多時的賓客她要如何交待,早將消息放了出去,今晚新花魁是價高者得,一奪花魁的第一夜,要是她連這點誠信都辦不到,那伊甸園今晚就別想關門了。
“哼!我看你也是今晚新來的人,總該出去露個麵什麼的,好歹讓賓客們知道,伊甸園來了位新的姑娘,然後,咱再選個好日子為您開個好頭啊!”九娘那張勢利的雙眼露出狡猾的精光,蘭花指微勾,抽出掖在腋下襟口處的紅色絹帕,手一揚,不經意的掃過她滑嫩的臉蛋,無論從語言還是行為上都表達出相當明顯的意思,不就是要她充當今晚的花魁嗎?
這九娘也挺會算計啊,對清冷的斐爾莫可誇何之下,將主意打到她頭上來了,真當她是花瓶用了不成。
“九娘這話怎麼說?把我當成你伊甸園的姑娘?真抱歉,好像從頭到尾我都沒有答應過你什麼,難不成你耳朵有問題?”顏晞兒不屑的瞄了九娘一眼,眼底盡是輕蔑,她的話更讓九娘的氣成直線的飆升。
“你是虞姬的人,也就是我伊甸園的人,難道你以為我這裏開的是善堂,專門開著供你們吃閑飯用的,不招待客人,難不成要客人來招待你不成!”九娘氣得兩眼冒金星了,略有些粗肥的蘭花指,指著顏晞兒的鼻頭聲色俱厲的一頓大吼,差點沒把臉上那層厚厚的粉給氣得龜裂得抖了下來。
唔!九娘一番倶厲下來,顏晞兒捉住了些許的重點了,貌似伊甸園確實是九娘所經營的,也就是否定心中了虞姬是幕後老板這個猜測了,那麼虞姬到底是什麼人?有些什麼能耐令九娘會如此恭敬的謙讓並隱藏著害怕之意?
“有人伺候我,何樂而不為,九娘難道你有意見不成?”顏晞兒眉眼彎彎,露出天真純潔的笑,可大膽的言詞,差點沒將九娘給噎死回去。
這小姑娘是瘋了,還是膽子太大,如些狂妄的言詞,連虞姬都沒能如此,她竟然脫口而出,還一臉的理所當然的意思,她這裏可是專門供男人找樂子的地方,並不是男人伺候女人的地方,天啊!這天下哪有男人伺候女人的,這不反了天嗎?
一時沒能反應過來的九娘被顏晞兒驚世駭俗的話給愣住神了,氣得發抖的身子也僵在原地,臉上因震驚而失色,雙眼瞪得比燈籠還要大,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