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咬牙,她拉起呆愣著半天說不出話來的兮兮,尾隨著虞姬的蓮步,走進了敞開大門的房內。
九娘預期的事沒發生,不禁也有些心有不甘,與餘下的人麵麵相覷,均無言的跟著她們的腳步一起步進的房內,房內的人可是今晚的壓軸好戲,事關重大,容不得半點馬虎,憑這個私闖的小姑娘說見就見,已經犯了她的大忌,房內的人是她九娘的,說什麼也得防著別給捅出什麼漏子來才行。
“大……”
房間裏,剛才馬虎帶進來的幾人正疑惑突然走進來有些不認識的人,可話還沒說完,便被馬虎低喝道:“都給我出去守著,這裏沒你們的事了!”
雖說這個馬虎隻是個打手,可他的言行卻被九娘和虞姬默許了,顏晞兒拉著兮兮仍然嚇得哆嗦冰涼的小手,也就掃了那幾個人一眼,便將目光投放坐在床上,身穿著白色衣服的女子身上。
經過剛才惡形惡相的人,坐在床上的女子並沒有顏晞兒預期想像的那樣,驚慌害怕的縮成一團,又哭又喊的哀叫求鐃,反倒清冷的坐在床上,冷淡的掃了一圈進來的人,波瀾不驚的樣子令顏晞兒覺得既疑惑又奇怪。
總結之前那些人的話,眼前所見似乎跟她想的不是一回事。
整潔的房間並沒有任何脅迫淩亂的痕跡,女子淡然的坐在床上,沒施脂粉的五官顯得清豔而美麗,眉骨分明下有一雙漂亮卻冰冷的翠綠眼眸,但眼神淡然無神,看不出她此刻到底在想什麼,挺俏的鼻子,豐潤的唇,怎麼看都是一個美人胚子,可清冷的身影卻像朵孤傲的白梅,冷眼旁觀著一切,不與百花爭豔,不與繁花比美,獨自傲放在寒冬臘月裏,散發著清幽的香氣,有種孤芳自賞,拒人於千裏的清冷感。
坐在床上的女子冷眼掃了突然走進來的一群人,臉上沒有任何情緒,眼睫毛一斂,將情緒隱藏起來後,隻清冷的說道:“我說過,隻賣藝不賣身,多說無益,條件我說了算!”
顏晞兒算是大開眼界了,好牛的清樓女子,賣藝不賣身並不稀奇,稀奇的是古代竟也有跟老板談起條件的能耐之人,難不成這女子有什麼驚人之處?
她打量著眼前這個冷冰冰的女子,如此特別,難道真的會與珀焰石有關的原因嗎?
不知道她想找到東西是否在這女子身上,要是在的話,先借來用一用,用完再還她就是了。
“你……輪不到你說了算!”想必九娘為了這事壞死了不少腦細胞,都火燒眼眉了,還在此與這個清冷的女子抗爭著,真不知道這女子到底是為什麼而進來的?
“既然九娘這麼說,今晚就沒有斐爾的事了,各位請回吧!我要休息了。”女子一副事不關已的態度,仿佛一切事都與她何幹的姿態,語氣不卑不謙,不柔不硬,聽不出半分情緒的波動,也看不出她將會如何對付這些人,隻是冷淡的下著逐客令,連看都不看氣得一臉鐵黑的九娘。
顏晞兒明亮的眼眸在燭火的映照下閃著崇拜的目光,算是長見識了,在這古老年代有這樣的人真不容易啊,當下對這女子便更好奇了。
隻見白衣緞服的女子冷冷的側過臉,轉身,將在場的所有人均不放在眼內,起身著手整理著床上的被鋪,看那樣子好像真的準備要休息,不想被任何人打擾,各位請回的意思很是明顯,根本沒把九娘放在心上,對她威脅的話更像耳邊風一樣,刮過便無影。
呃?顏晞兒是傻眼了,稍有點素質都明白斐爾的話和肢體語言是何解。可,話說她還沒能跟這位冷豔的花魁說上話呢?就這麼被人趕出去了嗎?她想問的話想看的東西都還沒能知曉,就這麼走了,實在有夠囧的,可在場的人都沒動,九娘就先發飆了。
“你……”眼看著氣得頭頂冒煙,發髻上的珠釵,步搖因氣憤而被搖墜得更栩栩如生,九娘那張臉氣得一陣紅一陣白的,全身顫抖得有如風中被吹得蕭索的樹葉,死死的掛在樹頭,卻怎麼都不願意飄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