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興奮的抱著我:“老夥計真沒想到還可以跟你見麵。”
我驚訝的將他推開:“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我越獄了。”周培淒慘的笑了笑,“想不到我現在淪落成這個樣子吧!”
“越獄?”我驚訝的叫了出來,“你,你怎麼做到的?”
周培無精打采的說:“今天我本來是被押送到法院的,誰想到在黃埔大橋時押運車遇上了車禍,我趁機打翻獄警跳江逃跑了。”
“你為什麼?”
“那些視頻我看過,有這些視頻我完全可以被零口供起訴你知道嗎?等待我的隻有死刑。但是我清楚自己做了什麼,這件事肯定另有蹊蹺,雖然我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老夥計真該歇歇你。”
“謝我?謝我什麼?”
“魯律師啊!不是你為我請來的律師嗎?”
“這件事啊!沒必要謝我,誰讓我是你朋友呢。”
“我也就你這一個朋友了!”他淒慘的笑了笑,“你相信我嗎?”
“你等一下!有些東西我想你應該看看。”我在周培的詫異中拿出了那份他的血液報告。
他看了半天後皺了皺眉頭,苦笑著說:“你知道的,我的專業不是這個。”
“這是你的血檢報告。你血液中的血清素與多巴胺要比正常人出上千倍。”
“多了又會怎麼樣?”
“這麼多的血清素與多巴胺你知道意味著什麼嗎?相當於你一次性吸食了10噸的海洛因,或者連續性高潮40年。”
“太過癮了。”周培苦笑著,“所以呢?”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有人用一種特殊的催眠手段將你進行催眠。那麼你在血清素與多巴胺的作用下,可以幹出任何事情。包括搶劫殺人。”
“你是說?”周培興奮的搶過我手裏的化驗單,激動的看著,“這是我洗脫罪名的證據,你怎麼不交給警察。”
“交給警察又怎麼樣?”我說,“這些東西目前根本沒有被專家確認,血清素與多巴胺要比正常人多也隻能說你處於一種極度亢奮狀態,根本不能解釋你殺人搶劫的原因。”
“也是哦!”周培又如泄了氣的皮球坐回床上。“那現在我要洗脫罪名是不是就應該找到那個陷害我的人。”
“那個戴著麵具的男人。”我明確的向周培強調了這個人。
“對!那個帶麵具的男人。你……你怎麼知道的?”
我一驚,差點說漏了嘴。忙說:“我看過魯律師的調查報告。”
“原來是這樣!”周培雙掌合在一起,來回搓著,“但是這個人是我無意中撞見的,我該怎麼去尋找他的蹤跡呢?對了!斌子和邱老大。”
我不得不抱歉的告訴周培:“你說的這兩人都已經死了,而且是在你進入監獄不久之後,前後腳的事情。”
“死了?”周培顯然對這些還不知情,“怎麼死的?”
我說:“我也是在新聞上看到的,一個是從樓上墜下摔死的;另一個被人殺死在自己的浴室裏。我想是因為你的原因吧!”
“殺人滅口啊!”周培又搓了搓雙掌,“他們的動作是夠快的。看來目前的情況對我沒有一點好處,而且我在這裏待不了多久,我想警察很快就會找來的。”
“警察已經來過了。”我說,“就在今天下午。”
周培苦笑著說:“那隻是打前站的,估計接下來的日子裏,醫生隻怕要被人監視了。看來是我連累了你們。”
“現在說什麼連累不連累的。”我說,“現在幫你找出幕後真凶,還你清白才是真的。”如果有人認為我這話大義凜然,那就大錯特錯了,其實這隻是我計劃中的一個開始。周培想要很輕鬆簡單的找到凶手已經完全不可能了,他想要洗清冤屈,那他就必須牽扯進我所牽扯進入的事件當中。而在這件事中我一向都是勢單力薄的,如今周培的下水讓我找到了一個同盟。曾經的身份對我這個毫無半點經驗的人來說是一種很有力的幫助,之前對於他的忌憚是因為他嫉惡如仇的性格,如今他與我一樣淪為逃犯,而且和我又有同一個對抗目標,我想是時候把我的遭遇告訴他了。
然而不是此時,此時的周培太需要一個安全的地方藏身,這裏顯然不適合他。
“那麼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你要去那裏?”
“我該找個地方躲起來,但要去哪我還真不知道。不行我得走了我找到合適的藏身之地,會聯係你的。希望你不會把我給賣了。”
“說不定哦!”我心裏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一陣難受,“你保重吧!”
周培在我胸前給了一起:“再見。”
我點點頭,囑咐他:“小心!”
看著周培從窗戶口爬了下去,我突然想起了李複說的那件事,周培的事情果然起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