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血變(2 / 3)

周副所長長吐了一口氣,然後對我說:“是這樣,根據我們現場調查的情況與你講述的似乎有些出入。”

“出入?那裏有出入?”這道令我感到意外。

周副所長說,“首先,我們在現場隻發現了老李的一具屍體,至於你說的老者和歹徒,我們沒有發現。”

“一具屍體?”我持以懷疑的皺起眉頭,“這怎麼可能?”

周副隊長擺出幾張照片給我看:“沒錯,是一具。這是當時現場的照片,你自己可以看。”

沒錯,照片確實隻有我和老李的身影,那老者和歹徒竟然消失了。而我記得當時老李的屍體離我最少也有三四米遠,而照片上我卻壓在他的身上。

“這不可能啊!怎麼會是一具呢?難道那歹徒和老人都沒死?這也不可能啊,我明明檢查了那老人已經死了,怎麼會……”我難以置信的自言自語著,就算我不是什麼醫術高明的知名醫生,也不會分不清人的死活把!

周副所長對我的驚訝似乎有些意外,他注視了我很久,之後又問:“那你知道自己是怎麼昏過去的嗎?”

“當然知道。”我說,“我想我是起的太猛,加上過度緊張與恐懼誘發了高原症導致了我的暈厥。我之前不是說了我們就是因為我的高原反應才滯留唐古拉賓館的。”

“嗯?”周副所長雖然點著頭,但是我依舊可以從他的表情上看出他對我所說的一切表示懷疑。而潘大興表現的就更加明顯,尤其是他的那兩道目光。

“要不然呢?”我的情緒有些波動了,就是因為他們的表情。

周副所長接過潘大興低過來的一張報告,他說:“根據我們衛生所提供的檢查報告,你的暈倒是因為你額頭的傷。而我在現場勘查的結果卻也和你說的不同。”他又拿了幾張照片給我看。

周副所長拿起一張照片,指著說:“你看這裏,老李手中捏著一塊帶有血跡的石頭,經過初步檢驗,這些血跡是你的,也就是說你頭上的傷是被老李手中的石塊擊打所致。”

“怎麼可能?老李當時已經死了。”我驚訝的說。

周副隊長又拿出一張手槍的照片:“這把槍當時握在你的手裏,而槍口正抵著老李的胸口,而老李的中槍部位就是胸口。也就是說,從現場來初步判斷來看老李很有可能就是被你殺的,而老李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用石塊將你打暈。”

“胡說!”我噌的站了起來,腦袋一暈又坐了下去,“胡說八道,我跟老李往無冤無仇我為什麼要殺他。”但是心裏還是涼了一半,因為潘大興的解釋怎麼聽都是天衣無縫的合理。如果現場情況真的和他們述說的一樣,別說是他們,就是我自己都開始懷疑我就是那個凶手,但是我清楚的知道我自己做過些什麼,可我卻想不通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潘大興說:“你跟老李有沒有恩怨我們還在調查中,如果你願意告訴我們,那也算你有悔過,我們可以……”

“什麼悔過?”我毫不客氣的打斷了潘大興的話,“真是可笑,你們是不是抓不住凶手,隨便拿我來頂缸?”

周副所長擺了擺手說:“你先別這麼激動,事情還不都在調查中嗎?我們也沒有說就是你殺了人啊。”

“這還沒說?就差判刑了。”我晃了手上的手銬,怒火中燒,“胡說八道!胡說八道!”我氣憤的喘著粗氣,腦中不斷回想當天的事情,試圖向找到點什麼線索,但都是徒勞無功的。不過現在基本上有一件事是肯定的,那就是我那天暈倒不是因為高原反應,而是被人襲擊。而這個襲擊我的人在我昏過去之後偽造了現場。那會是誰呢?當時在場的就我、歹徒、老者、老李,而我唯一不能確定是否死亡的隻有那歹徒。

對!完全有可能是他,老人在彌留之際開的那一槍或許根本沒有傷及他的要害,他在我們不注意時清醒了過來,然後布置了這樣一個移花接木的現場,這樣一來不但可以處理了我,還可以利用我來替他頂罪,這比殺了我要強一百倍。

“在現場我們確實沒有發現其他人屍體,不過呢……”周副所長說,“你所說的優盤卻有一個,是不是這個?”

我抬起頭,看見了證物袋中那隻帶血的優盤,興奮的叫著:“沒錯,就是它。你們看,我沒說謊吧,就是這隻優盤。”

周副所長皺了皺眉頭說:“可這隻是一直空優盤,它並不能說明什麼。”

“空優盤?”我迷茫了,“這優盤看上去對那老者非常重要,怎麼會是空的?”但在我腦中又想到另外一個問題,如果歹徒追殺老者是因為這個優盤,那麼他為什麼隻帶走老人的屍體而沒帶走優盤?難道他要的隻是老人的屍體嗎?那老人又何必那麼在乎優盤?難道優盤可以揭穿那個歹徒的身份,而那個歹徒卻不知道?可這隻是一直空優盤,一直空優盤又能證明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