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期待你的婚禮吧。”他的眼裏流動著熠熠光彩,讓那些消失的,值得紀念記憶都一一回到腦海。
南靜點頭,愛德拉也會想看到我幸福吧
新娘家裏一個人都沒有了。究竟會是誰來牽她的手帶到她的麵前呢?南靜問過Jason,後者對他神秘地笑而不語。
看著身上潔白的婚紗,仿佛是做夢一樣,一腳深一腳淺的。
這一個月來漸漸把那些失落的東西都補了回來,Jason離開了蒙巴特家現在董事長是她的小妹,執行長是米歇爾。Jason真的從裏麵徹底的解脫出來了,那日的凶手也應經從醫院轉到了監獄,竟是那個高不可攀的傑西卡,風擋玻璃刮花了她的臉前程也毀了,這一次真的連她自己也覺得不值了吧。南靜呼出一口長長的氣看著那條長長的紅毯,終於走到這一步了嗎?嘴角有著掩飾不住的笑,天好藍啊。
“嫂子。要開始了。”雪莉調皮的笑著。
從今天起要有一個陌生的稱謂了,但未來是那麼美好,就算隻當一天的新娘又怎樣從今天起要成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了。
她緩緩走到門邊,站在那裏守候的人讓她詫然不已。亨利伸出帶著白手套的手,居然泛起一個微笑,一切的愛戀和不舍都在小妹用生命去守護的一刹那成為心底最美的回憶“就讓我來帶你走這一段吧。”
南靜略略低頭牽住了他的手。
將她送到另一個愛她的男人的手裏,小妹,這就是你認為的快樂吧,我想我開始懂了。這一刻亨利發出了他人的一生中最純淨的笑容,其實應該感謝Jason的他給他自己一個新生的機會。
影子也受到了邀請,因為生性的冷漠性慣性的站在最邊上看著台上的兩個人幸福的模樣,嘴角也有笑容。
“有時隻是對那樣容貌的迷戀的錯覺,總是以為什麼樣的人都配不上她,甚至連自己的感情對他來說也是一種褻瀆,似乎隻有也隻能遠遠地仰視著才配得上擁有那種美貌。以為他是一朵飄然於世的蓮花,隻是偶然撇下一抹幽幽的目光,讓凡人錯以為是愛情,殊不知哪隻是作為人對於世界的觀察,將他抬到了一種無以膜拜的高度終究忘了他還是一個有感情的人,嗬,這一世誰又規定隻能愛一個呢,我隻不過是同時愛上了兩個人,無關風月。”
他的一番話本是說給自己聽的沒想到卻如同一柄劍劃開了另一個人混沌,Eric喃呢自語道“因為一開是就是錯誤的,愛情是對等的,而我們一開始就將他推到了一個神的高度。那麼我的愛呢?”腦中突然浮現一張臉穿過了種種虛浮那麼清晰恍如就在眼前,Eric手中的酒因為手抖撒出了杯子“愛麗絲!”他高聲道,聲音有著不可置信和壓抑的興奮。
似乎所有一切都美滿了,我們從世界的彼端背負著各自不同的記憶,涉水而來,在一場不屬於我們的婚禮上相遇。是你一直以來的堅持打破了我所有的冰封。你一直堅信我是你生命的光,你又怎麼會知道,其實一直以來你才是那道光,自遙遠的星際發出照得我無處可逃。隻想在這一刻相遇擁抱,成為彼此的終生依靠。
我們經曆了那麼多,留下的足夠我們回味津津樂道,可是Jason,我似乎忘了告訴你一件事在在我穿著你設計的婚紗的時候,在我說“我願意”的時候,在你將我身上所有的首飾都換成你鍾愛的不散之結的時候。
那句話早已開出了美麗的花朵我決定不再等待拉下你的領帶就像是第一次那樣,“我愛你!”
“我早就知道了。”你臭屁的洋洋自得,眼睛裏亮亮地猶如星辰隕落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我覺得你穿婚紗比我漂亮,反正你現在也沒工作,不如以後就當我的專屬模特吧。”
“什麼?”
“反正你也簽約了。”南靜一副你跑不了的模樣不懷好意地瞅著Jason。
“我隻是簽了一年!”
“我是老板,我可以改條約。”
“老婆大人放過我吧。”哭笑不得的看著小人得誌的新婚小人。
“上麵的,快扔花啊。”南靜掃視過下麵一張張臉雪兒甚至開始不斷地抹淚,米歇爾一臉的不屑卻總是不是的偷窺,Jason的好朋友們個個成了女孩子追逐的對象,新的一天要開始了嗎。與Jason相視而笑,相信這一刻兩人的心境是相通的。
“要拋了!”兩人各伸出一手將那束花高高的拋起。
“愛麗絲!”看著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女孩居然跟著人去搶捧花,Eric生怕她被那些人磕著碰著,連忙進入了人圈。
“我……”
“你……”還沒說上一句話一個東西重重砸在臉上,居然是一起騷亂的捧花。愛麗絲抱著花怯怯的問道“我可以向你求婚了嗎?”
臉上一燙Eric拽著愛麗絲就遠遠離開了人群。
“看來我們要準備一份禮份子了。”Jason環著她笑容中有著壓抑不住的開心。
這一刻你的笑容點亮了我的蒼穹。南靜看著遠處麵無邊際的愛琴海,就像是心中永無止境的愛。
“我愛你”忍不住又對他說了一遍。
“我也愛你,不離不棄。”
滄海桑田,對於宇宙隻是一個眨眼,我的生命也如同這一個眨眼一樣,但這個眨眼的瞬間幸好有你陪伴。
愛得拉用死亡將那份愛書寫成相忘的篇章,那眼前這一篇是相濡以沫的終點嗎?
遠處竟然隱隱有梵歌清唱:“為了今生遇到你我在前世早已留有餘地天一黑家家丟人那些任性的女孩都在虎皮花紋中走散那些不任性的高僧都在頑強地舉例而一場秋雨卻篡改了世上所有的鸚鵡和畫眉忘我的我在寒風中舒舒服服地坐失天下——我不是我誰又是我呢……”
——倉央嘉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