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斷章》
漂洋過海,一路追尋,我知道蝴蝶也可以飛過海洋,因為海洋那端有了等待的目光。
“喂”他的來電。
“嗬,語氣很不好嗎,受誰氣了嗎?”
“沒啊,在想晚上的那頓晚飯。”有啊,受你氣了。
“南靜,如果我說今天晚上吃不了了,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匡你的。”上了車遠離了後麵那名少女第一件事就是給南靜打電話,還好車裏還有備用手機。要不然怪罪下來可是吃不了兜著走,再者兩人今晚有約情況下毀約也是要先通知的,隻是他不知道南靜今天因為有事告訴他,所以去的很早,剛巧趕上了他出門。不上那輛車一方麵當然是為了節省時間,另一方麵那個在董事長室值班的秘書他在這三年中總是能偶然碰到,連他絕緣體的秘書傑夫都明白那是什麼意思,何況他呢。以前是不喜歡,現在嘛是有家室的人自然要潔身自愛遠離豔遇以示清白。
“不會啊,我覺得你是為了找死才溜我玩的”。
“你不會已經到了吧。”Jason心有戚戚。
“哪能啊,見心上人當然要梳洗打扮一下,現在打電話讓我覺得是在做無用功不行嗎……”南靜想了想還是沒有告訴他實情。
“我也沒辦法我在家做菜呢,就來了個秘書告訴我要開臨時董事會,我要不去太子黨又有話說了,親愛的我也是沒辦法啊。要知道我的蝦都給你去過殼了,哎,我的晚餐”。
“秘書,男的女的?”心裏因為他的那句去殼的蝦感動著,她很懶,懶得拔魚刺,懶得剝蝦殼,卻又偏偏饞得很,每每都因為懶惰而放棄美食,他真是要把她寵上天了。可嘴上卻免不得因為那個女秘書有些吃味,心口不一的問道。
“是女的你會衝上來嗎?”
“我說會你會高興嗎?”
“不坦白”。
“彼此彼此。”
“我可比你坦白多了,就從說我愛你這件事來說,我幾乎每天都說,你的幾率卻是零啊,所以綜上可述我比你坦白。怎麼樣有沒有感動啊小丫頭。”
“你晚上幾點能下班啊?”自認理虧的南靜換了個話題。
“不知道,沒準啊。”依舊無動於衷嗎?Jason的心有一點冷了,哪怕騙騙也好啊,這樣膠著在一起,卻無法真正定義這是一種什麼關係。喜歡卻不付出怎樣都說不過去,“我還要開車就不跟你聊了,早點回家休息吧,拜拜。”
“拜……”聽著耳邊的盲音,南靜沒有怪他畢竟要是別人這樣,自己這樣早就受不了了。
回家,也是該為他做些什麼事的時候了。
“真是牛啊,還得親自派人請才回來”電梯的鏡子裏映著兩雙無比相似的綠眸,一雙陰鷙冷酷,一雙無喜無悲。
“還以為我已經是最晚的了,想不到大哥也才到,這樣我就放心了,怎麼說還有個墊背的。”笑容是無比燦爛,無可挑剔的美麗。
“長個像個娘們似的,你這張臉也就偏偏女人。”
“吸引得了女人的男人才配被同性嫉妒”,電梯叮的一聲,到了。
Jason回首輕聲道“況且我是不是男人,我想你應該去問傑西卡。”
“你就沒有弱點嗎?哼!就算過去沒有現在呢?”在聽到那個名字的時候臉上帶著明顯的厭惡,隨即用更加尖刻的語言回擊。
“哈哈哈,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成功看到了那張臉除了笑臉以外的表情,“我親愛的弟弟好懷念你剛來的日子,不過我想那樣的日子還是出現在不久的將來,打回你的原形時,你就會明白有些東西就算是你再努力也是無力回天的。走吧,偉大的執行長。”
“我期待著。”他淡淡回了句,嘴角有笑。
已經有十四個小時未進食物了,僅靠著三杯黑咖啡精神是有了胃裏卻是一陣痙攣。因為是家族企業,董事會中的成員家族人占了一半。幸好有蒙巴特家族的傳統,能坐在這裏的都不是隻靠著家族背景的,真才實學才是能登上權力頂端的保障。臨時董事會召開不過是為了幾個可有可無的案子,小公司大放厥詞想要搬到蒙巴頓家族暗中聯合幾家商家把原料價格提高了。原材料的價格上漲導致了公司利益的虧損,Jason早些時候就已經提醒過董事長,但為人冷酷的蒙巴頓老先生駁回了他的請求。導致今天不得不將董事會提出的局麵,要不是為了爭一口氣他才不想在這呆呢。
蒙巴特家族主要的事業都在房地產業和建築業,近幾年由於Jason的大舉擴張版圖延伸應道到了娛樂界並開始逐漸趕超一些老牌公司,形勢一片大好。一些保守黨的人也因那次的投資得到了不少好處,並看時重新審視這個雜種。
這其中最厭煩Jason,不,已經達到了恨的程度,要數米歇爾了,原本別丟出去的燙手山芋卻被他經營的風生水起,導致在競選執行長的上失利,隻淪落為財務大臣,這可跟他的太子身份不符。為此他不惜犧牲自己的幸福為賭注叫寶押在了未來的妻子身上,未想到訂婚典禮的當天未婚妻傑西卡會當眾宣布另有所愛,而那個人就是一而再再而三奪走本該屬於他的東西的人——Jason。
當日的他徹底淪為笑柄,當看到獨自在窗邊賞月的男人時,第一個想法就是推他下去,可還沒等到他走到他身邊,Jason就已經下來了,沒事人一樣的與他打招呼。記憶中還是第一次直接將他壓在自己的身下,米歇爾詫異他為什麼沒有反抗,這樣的架一點都沒有起到發泄的作用。誰料一個閃神居然反被Jason壓倒在地,那雙相似的綠眸在黑暗中隱隱閃著某種異樣的光,讓米歇爾從心底升起一股恐懼感,那猶如狼盯獵物一般的毫不留情,已經有多久沒有見過了?十年,還是十五年,或許是那隻兔子死掉後的那個下午也是這個眼神。
不知是酒精的作用還是記憶深處的恐懼,那時全身上下的力氣好像被人抽走一樣,手心裏還不斷地冒著汗,靜得隻能聽見兩個人的喘息聲。
“誰讓我一時不痛快,我會讓誰一世不痛快!”
轉眼六年已過,連續勾引了三個家族未婚妻的人至今倒還是孤家寡人,倒也是對他的懲罰,畢竟家族能容忍一個雜種,未必會將他的子嗣留在蒙巴頓家裏。
“既然他們就此做絕,我們也隻有兩條路可走,一是經過海外的運輸,能做這種材料的主要是依靠地域環境,土與土是不同的做出的東西也不能保證一樣,還要交上大量的運輸費用,未免得不償失。第二種方法,也是我主張的,直接進軍材料界既能解決我們的後顧之憂,也能給那些想反抗的人一個下馬威。”Jason在聽取過各方的材料後提出自己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