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隨著許豐西闖出一片天地,結交一些意氣相投之友之後,這種耗費體力的活也就漸漸從他的生活淡出去了鳥。
而當他回憶那段歲月,他總忍不住調侃許豐西,說他是惹禍體質。
許豐西沒有立即反駁,先是指出某次和某次血肉相博是由於某人有關,他不過路過被牽扯,再者,他倒是拽出一句古文,“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聽此,他就會踢他一腳,“拽毛啊,不知道老子語文是命門。”
那人淡淡一笑,回,“我怎麼會不知道?”
得知那個人緣頗為不錯的淩東寧和豐西在一起之後,以澤沒有說立即祝福,倚在曾經他們逃課的某個校園角落,痞痞地問他,“會長久嗎?”
“我隻知道我想這樣下去,一直。”那人如此回答。
“可是……”以澤頓了頓,“你不是要出國嗎?”
沒有聽到許豐西的回答,一段沉寂之後,以澤笑了笑,“所有的人都在說我們學校這一次要出個高考狀元了,總算可以壓隔壁三五條街以外的那個學校了,甩他們幾十條街。任課老師看你的眼睛都tm要綠了。你倒是鎮靜,不透露他們一點消息。”以澤踢了一塊石頭,“老子看著都覺得好可笑。”
豐西冷峻的麵容不改。
以澤又問,“那麼,她知道嗎?”
豐西搖頭。
“那麼,你要怎麼打算?”
對此,那人的回答倒是很堅決,“帶她,一起。”
以澤挑眉,不做評價。
而之後的事情,很多人也知道,東寧她,高考落榜,而後一蹶不振,消失在我們眼前。
而關於經年舊事,三言兩語說不清,尤其還牽扯了另一個人,李若晚。
李若晚,他以澤看錯的第二個人。
他知道若晚的競爭心理以及她看重得失問題的性格,卻不想,那是一種近乎瘋狂的狀態。
查一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即便以澤無從下手,對於豐西來說,簡直輕而易舉。
李若晚啊,李若晚,善後要不留痕跡,你難道不知道嗎?
初遇她是個怎麼樣的光景呢,以澤冥思苦想之後,才發現,已然是一片模糊的記憶。
連被驚豔的理由都已然忘卻,又何來記得。
高三的那個暑假,東寧就像是燃放過後的一束煙花,一陣絢爛奪目之後,悄無聲息。
要接豐西回家的人三番幾次地拜訪以澤家中,每每都是失望而歸。
明明是暑熱難耐的天氣,呆在家裏總有一股莫名的冷清。
豐西總是一大早出門,再接著,深夜而歸。以澤問他去哪裏了,豐西也不做回答,麵色陰沉,轉過頭上樓,呆在他自己的房間裏,沒有任何聲響。好在門沒有上鎖,有時借以吃飯的理由以澤可以窺探房間裏那個沒有生氣的活死人。夜幕降臨之時,他頻繁路過豐西的房間,發現,那個房間,從來一直昏暗,黑沉沉地。他信手推開門,看到有個孤寂的身影,獨立在陽台前,似乎成了漫天夜色中不知疼痛的一物,麻木地看著白晝黑夜輪回交替。
為此,早些時候向某人說的野外求生計劃,早早擱置到了腦後。
某次百無聊賴之際,以澤向豐西提議今朝有酒今朝醉,欲較量一下兩人的酒量高低,得到豐西不冷不熱的兩字,有病。
曾好奇心驅使下買了一包煙,還沒有暢快地點上一支,就被豐西厭惡地扔在地上,還被豐西的腳無情地蹂躪著,而以澤則是被豐西惡狠狠地警告,“你敢點一支試試。信不信我把你丟到女廁所裏。”
你看看這麼凶的人,最後如何了呢?
“喝喝喝喝,你小子現在喝成這麼個鬼樣給誰看!”攤在地上的人完全無視以澤的怒吼。
記不清多少次冒著夜色出去尋人,偌大個城市,遍地都是無限量供酒的地方,想怎麼喝都可以,關鍵是付得起。每次以澤開著車滿市亂找之後,總有電話親切地告訴他那人此刻的準確地點以及委婉地告訴他,費用不足。
醉酒就醉酒嘛,為什麼豐西這小子喝酒的地方布景不錯以外,調酒的眼光還高的要命。酒精度高不說,還貴得直戳以澤的膝蓋。
存了好幾年的老婆本,就這麼打水漂了,以澤那個心痛啊~煙味和酒味的刺鼻,扶著他進家的時候,以澤無比嫌棄。
“咱別這麼自虐行不行!”沒有人應他。
“你能不能爽快地過這一道坎!”依舊沒有反應。
“你就不能忘了她?!”一說完,我擦,你什麼時候睜開眼,還惡狠狠地瞪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