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期間或捧或罵,一些報刊上也是一片喧囂之聲,如今曲終人散,似乎也該有個說法。說法也難,不過硬要讓說,我倒覺得《武則天》劇組是個大贏家,中央電視台則是大輸家。
《武則天》劇組的製片人無論如何是個極具眼光的“商人”。《武則天》從籌拍開始就瞄著市場而來,先是千呼萬喚地請出了劉曉慶,繼而戲還沒拍就造得國人皆知,翹首以盼了。片子完成後,先賣給有線台,再賣給中央台,播出過程中又鬧哄哄出了個作者署名權的糾紛,總之是在熱熱鬧鬧中取得了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雙豐收,或曰創造了電視劇生產的良性循環。
相形之下中央電視台的角色就顯得頗為尷尬。先是聲稱買斷《武則天》播出權,話音未落,全國數百個有線電視台先期播出。繼而又聲稱不影響總體收視率,而實際的收視率呢,實在是不敢說樂觀。
其實,以巨資買斷版權,在近年來中央電視台可能不是第一次了。上次瀟灑之舉好像是買斷《愛你沒商量》,其結局讀者心裏都明白:“播下的是龍種,收獲的是跳蚤”,引來一片責怨之聲。作為全國覆蓋率最大,資金最雄厚的國家電視台以巨資買來這類讓觀眾搖頭的電視劇放到黃金時段播出,算不算一種失誤呢?
輸並不怕,但總得輸個明白吧!
26.“紀念”隨想
20世紀50年代和60年代初,河北文壇曾有過一個輝煌時期,在那個隆起的文學山峰上,站立著一批優秀作家和他們的代表作品:梁斌《紅旗譜》、《播火記》,孫犁《風雲初記》,徐光耀《平原烈火》、《小兵張嘎》,馮誌《敵後武工隊》,劉流《烈火金鋼》,李英儒《野火春風鬥古城》……在新中國建立後的短短十幾年間,有這樣多的一流作家湧現,有這樣多的優秀作品問世,我們在振奮之餘似乎應該尋找一下他們的根。
孫犁李英儒徐光耀當我們沿著這批優秀作家的成長道路探尋時,我們不難發現這樣一個現象:他們都經曆過抗戰烽火的洗禮和考驗,他們的作品也大都反映的是抗戰時期河北人民的鬥爭生活。記得一位名人說過,革命就是一座熔爐。偉大的民族解放戰爭——抗日戰爭也是如此。它不僅錘煉出一批身經百戰的將領,也陶冶出一批英姿勃發的作家。抗戰之初,孫犁是個經濟拮據的農村小學教師,李英儒是個普通中學生,徐光耀還是鄉村少年……是抗日戰爭使他們覺醒,是共產黨領導的人民軍隊使他們迅速成長起來。這就正如孫犁先生文在80年代初回憶往事時所言:抗戰給一切要求生路的人們指明了一條生路。
今天,抗日戰爭的硝煙已散去五十年,我們在向那些在抗日戰爭的艱苦歲月裏一手拿筆一手拿槍的文藝戰士致敬時,更應該深入思考向他們學習些什麼?從他們成功的道路、成長的足跡,我們應該借鑒些什麼?
27.級別讀書
剛分到機關時,我去機關圖書室借書,偶然發現了一套匣裝百圖本的《金瓶梅》。我是學中文的,從未讀過足本《金瓶梅》,自然愛不釋手。但好心的圖書管理員大姐告訴我:這套書隻借給廳局級幹部,身為小兵的我,隻能與此書失之交臂了。
當然這是十幾年前的事了。不過我國圖書出版和閱讀有級別限製確實是由來已久的。許多不錯的書籍都在版權頁上注明“內部圖書,請勿外傳”。把圖書管理與保密局的機要文件納入同一軌道,這也許是我們的一項發明吧。記得“文革”前商務印書館發行了一套相當不錯的西方哲學思想讀物,版權頁上就赫然有“內部讀物”的字樣,大約是怕普通讀者中了毒。還有那本幾個日本留蘇學生搞的《蘇聯是社會主義國家嗎?》,雖發行量極大,卻也被納入“內部讀物”的圈子。可能內部讀物在當時是一種身價、一個光環吧!
毛主席晚年身體虛弱且患眼疾,但依然手不釋卷,視讀書為生命。為了滿足毛澤東的讀書欲望,曾將他晚年喜歡讀的一些文章輯印了一冊書,僅印了幾十冊大字本,供當時的政治局委員閱讀,這大約是級別最高範圍最小的一本書了。
大概是前年吧,碰到一家出版社的熟人。他向我推銷《毛澤東晚年過眼詩文錄》,說這就是當年僅印了幾十冊的那本書,被他們獨具慧眼的總編抓過來推向社會了。我笑著說:咱恐怕不夠級別吧?朋友正色道:你瞧你,這都什麼年代了還說這話!
是啊,這都什麼年代了!
28.精裝書的“老底”
已經不止一位朋友與我說起目前出版的精裝書太多。的確,到書店走走,傲然屹立的多是那些“西裝革履”的精裝書,一副得意洋洋、睥睨一切的貴族派頭。
作為讀書族的我們,不妨去揭揭精裝書的“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