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表達自己對白琳曦與司空睿之間堅定深刻的友情的讚揚,拓跋蘭捂住自己的臉,單手指著後麵飛馳而來的駿馬,心中一萬匹草泥馬奔馳而過,老天爺絕對在涮他們。
“蘭兄弟怎地在此?”耳邊不知道多少虛幻地緹縈過的音色,白琳曦覺得腦中轟的一聲,幾乎不可置信地看向聲音的來源,那一刻,她幾乎以為自己還在夢中。
如火般的長發披肩,雄武的身材,耀人的神采,深邃的五官,這世間再無二人。
“拓跋詳。是你嗎?”她跌下馬車,即刻爬起來向馬上的人跌跌撞撞得跑了過去,不論是夢境還是現實,她都想要再次擁抱他。
馬上的人卻躲開她,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姑娘,我並不是什麼拓跋詳,想必已經與蘭兄弟說清楚了。”
“夫君!這個女人是誰?”白琳曦還未反應過來,隻見一個白衣女子騎著一匹黑馬飛馳而來。
拓跋詳下馬,順便將白衣女子從馬上扶了下來,摟入懷中,嗔道,“娘子,你還懷著孩子,怎麼可以騎馬。”
仿佛晴天霹靂一般,白琳曦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調。心中已經是無法言語的疼痛,尤其是看到拓跋詳對自己陌生的目光,更是覺得生不如此。****夜夜的思念,在此刻忽然變成了天大的笑話,她與拓跋詳,到底錯過了什麼?
司空睿早在她追過來時就一同過來,此刻他更是緊緊地將她扶著,望著拓跋詳,眼中寒光淩冽,即便他知道拓跋詳也是無辜的,他卻還是遷怒於他。
“霖兒在後麵隨著爹爹他們,我想先過來看看你。這位姑娘,你認識我夫君嗎?”白衣女子幸福地笑著。
“不,夫人誤會了。曦兒的一位故友與夫人的相公長得太像了。她才會認錯的,不知公子大名?”收斂注眼中的寒光,司空睿又是一位翩翩公子。
“在下慕容詳,雪國的一位商人罷了。此次來柔然隻是陪夫人散心。”拓跋詳回道。
“慕容兄,我等也是要去星海湖的方向,不如結伴同行。我那有一處樓台水榭很是漂亮,最適合賞流星雨了。”拓跋蘭上前說道。
白衣女子不住地點頭,“相公,既然蘭兄弟如此盛情,我們便也去看看吧。”
“好,都聽你的。”拓跋詳吻了吻女子的額頭,溫柔的神情仿佛過往,卻不是為她。
“甚好,慕容兄,我帶你先去。”拓跋蘭終於鬆了一口氣,又轉身對司空睿道,“你們不是要去前麵的鎮子先補給麼,我們在水榭再見。”
司空睿答應,心裏一沉,不知該如何與白琳曦解釋。
中午時分,司空睿與白琳曦趕到了樓亭水榭,她在聽完司空睿的所有解釋後,立即囑咐瓏焓與練雪將兩個孩子帶走,有一個不認自己的父親,不若沒有。
“我們為什麼要來這裏?”白琳曦問執意帶著自己過來的司空睿道。
司空睿倚在一棵楊樹旁,仰頭望天,“其實我急著帶你走就是不想讓你看到他,私心裏想,你若看不到他,痛會漸漸的淡去。不過,既然老天讓你們相遇,我想你們中間還需要做一個了斷。如果就這樣回藥王穀,你會憋到內傷,這是我最不願意看到的。”
白琳曦無法辯駁,唯有抬起沉重的腳步向那個自己將一生的淚都哭盡了地方走去。
“我去幫你絆住那個女人,你要是有什麼要與他說得,一定要說得幹幹淨淨!”司空睿在她身後喊道。
拓跋詳正站在水榭一旁,凝視著潺潺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