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以選擇讓阿曦不見拓跋詳。”司空睿低聲道,濃濃的夜色遮住了他的神情,這樣阿曦就不會再傷心了。
“睿公子,你難道沒有想過你自己麼。三年來,你相隨相守小姐,悉心照顧她。有心的人都看得出來,你對她的心意。如果,小姐這次見了拓跋詳,或許,她就能放下心中的負擔,重新開始。”練雪抱著劍從偏門走了出來。
拓跋蘭點頭,“我也正有此意。這些年來,七皇子你對阿曦的心意,我們大家都看在眼中。更是因為我們都是阿曦最親近的人,怎麼忍心讓她孤獨一生。”
“師兄,他們說得都對。”瓏焓黯然,“姐姐縱然會傷心,但,或許過了這一劫,於你於姐姐都是最好的事。”
“不,她已經痛苦至極,我不想再在她的傷口上撒鹽。明日我會帶她離開的。”司空睿甩袖就走,他又何嚐不知道,若是阿曦看到了那樣的拓跋詳,或許會死心,但他還是不忍她有一絲的傷心。
看著他消逝的背影,練雪歎氣,“又是一個癡兒,一個兩個的。”
推開白琳曦的房門,司空睿叫醒了睡得迷糊的母女三人,“阿曦,我們該走了。”
白琳曦揉了揉眼睛,外邊還是一片漆黑,“怎麼這麼急。我們去哪?”
“回藥王穀。”司空睿低聲,轉身去幫她收拾行李。
“還沒有去星海湖。而且我們還與拓跋蘭有約不是麼?”白琳曦走下床,止住司空睿收拾的動作。
司空睿握住她的手,眼神澄澈而認真,“這麼多年來,你信不信我?”
“當然了。”白琳曦答道。
“那就好。我們先回藥王穀,拓跋蘭說得那個東西不看也罷。”司空睿認真道,握著她的手不禁加重,“和我走。”
泉音馬車上,朱兒和墨兒一人一邊枕著白琳曦的腿,睡得正熟。白琳曦有些擔憂地看著眼前的厚重的幃簾,司空睿一人在外麵趕著車。她還是想不明白,司空睿為什麼要匆匆離開,但她相信司空睿,所以,還是跟著他走了,盡管仍舊一頭霧水。
朝陽的光芒透過紫色的絨布照在白琳曦的眼中,有些刺眼,她掀開車簾,坐在司空睿的身旁,幫他擦了擦額頭的汗。
“外邊冷,你先進去。不要受了風寒。”司空睿對她溫柔地笑著,“等到了下個鎮子,我們就去吃些東西。”
“沒關係,我也透透氣。”白琳曦望著筆直的官道,清晨趕路的人不算太多,兩旁的高挺的楊樹此時正抽著新的枝芽。萬幸,不是三年前,那樣的秋天,讓人傷感。
“喂!師兄,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帶著姐姐私奔也不用將我們所有人都迷倒!”瓏焓忽然踏足停到了馬車的前麵,揮著長長的鞭子,將馬兒嗬停。
練雪與拓跋蘭緊接著跟了過了,神色皆是匆忙。
“你胡說什麼。莫要鬧了!”司空睿沉下臉,斥道。
“胡鬧的是師兄你。”瓏焓不服氣道,“這件事,姐姐也有權利知道的。”
“小姐,你怎麼也隨著阿睿胡鬧呢。”練雪上來,將白琳曦扶下馬車,“你還沒有看到蘭公子要給你的東西呐。”
司空睿抓住白琳曦的肩膀,“阿曦,你若還是信我,便不要聽他們的,我們走。”
白琳曦躊躇一二,就重新坐回司空睿的身旁,對拓跋蘭略微抱歉的一笑,道,“既然阿睿不想讓我看,我便不看了。”在她心中,這世界上,阿睿是最不可能害自己的人了。既然他不願讓她看,必然是怕她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