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琳曦忙幫他順氣，“叫你不要吃這麼快，嗆住了吧。”
飽則思睡，白琳曦看著酒足飯飽後的司空睿占據了一大張床後，任命地抱著一床被子睡在軟榻上。這次管家總算體貼了很多，上次，沒有軟榻，她睡在地上。武力奪取床，她真的贏不過她名義上的夫君們。
在軟榻上輾轉反側，白琳曦覺得自己可能要一夜無眠了。很多思緒襲上心頭，卻怎樣都整理不到一塊。
“你不睡嗎？有心事？”司空睿看她翻來覆去，不禁道。
白琳曦幹脆坐起來，抱著被子，道，“你的嫁妝，我都吩咐管家了。一律記在你的名下。我還有一處紅葉山莊，希望你會喜歡，隨你處置。另外，我名下的所有財產，你都可以分到一半。”
“等等。你這好像交代後事。”司空睿翻了翻白眼，“發什麼神經。”即使他們的婚事隻是一個幌子，但是這樣的話出現在洞房花燭夜令人刺耳。
“不，等我說完。休書我已經寫好了，就在我書房，你要走便走，不必多顧忌。冬天就要過去了。柔然人準備去牧羊了，大概不會再忙著打仗了，總是要休息一刻。”白琳曦頓了頓，又道，“我們的婚姻隻是為了表現誠意，讓兩個國家順利定盟約。如今，十年盟約已定，就沒有必要綁住你的自由了。”
“你倒是很明白。”司空睿躺在寬大的床上，眼睛望著頭上的穹隆，眼神也飄得很遠，“我都知道了。”
“好。”白琳曦也躺下來，翻了個身子，輕輕歎息，“阿睿，祝你找個真心人！”
“。睡吧，明日還要進宮去麵見聖上。”司空睿翻了個身子，心中有種莫名的煩躁。
白琳曦摸了摸自己胸口，感覺壓抑的要命，似乎就要窒息，“我失眠，能不能點了我的睡穴。”
司空睿看她似乎苦悶地要命，話也不說，直接用放在枕下的檀香珠子點了她的睡穴。
感覺到眼前一黑，白琳曦來不及說聲謝謝就倒在軟榻上，一夜到天明。
清晨，公孫好在門外低聲叫他們起床。
白琳曦睜開眼，確見司空睿早已坐在床上，穿戴完畢，正看著自己發呆。
“阿睿，早上好。”白琳曦伸了伸懶腰，全身一陣疼，這副身子越來越不行了，起身將軟榻上的被褥帶到床上，才叫管家進來。
公孫好帶著幾個下人走了進來，很快服侍兩人梳洗穿戴好。
“王爺，墨然公子一早就在大堂等著。”公孫好在白琳曦旁，低聲道。
白琳曦嗯了一聲，轉身向司空睿伸出手，“阿睿，隨我去見見阿墨。”
司空睿沉默了一下，倒也不駁她，微微頜首。
公孫好不知道白琳曦睡了一夜的軟榻，此刻見兩人關係頗好，心裏竊喜，看來是昨夜的暖情酒起了作用了。
“咳咳，好婆婆，你笑什麼？”白琳曦看到她眼中閃過的精光，一陣惡寒，道。
“王爺的喜事，老奴自然開心。祝王爺王夫早生貴女。”公孫好弓腰行禮。
白琳曦差一口血吐出來，忙拉著司空睿往門外走去，“真是一個兩個不省心。”
大堂裏，李墨然看到司空睿和白琳曦後，微微行禮，身上還是一身戎裝，俊美無雙的臉上略有疲憊之色，一看就知道是連夜趕路回來的。
“不是說我大婚時不回來了，怎麼又來了？”白琳曦故意挑釁他道，自然她是明白他為何要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