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的換洗衣服已經放在露台上了。王爺吩咐,請您沐浴完後,去後院吃飯。”那個中年女子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哦。”白琳曦答應了一聲,整個人沉在水中,似乎想要隔絕一切的一切。
沐浴之後,她站在大的銅鏡麵前,穿上了擱在露台的衣服。柔然的胡服穿在身上很輕便又暖和,隻是這樣似乎更顯得自己的孱弱。鏡中的人容顏清麗脫俗,臉頰上卻點染著蒼白之色,身姿更是嬌小,倒顯得衣服有些寬鬆了。
用綢布擦幹了頭發,白琳曦拿著梳子苦悶不已,她的頭發從來都不是自己打理,太長了,就懶得弄了。以前是練雪和千裏幫自己弄,現在自己無論如何也弄不好。最後,幹脆扔了梳子就披頭散發地走出去了。
在仆人的引導下,她來到了所謂的後院。亦或者說是練武場也不見外吧。柔然民風彪悍,男女皆可學武,算是個尚武的國家。那個紅毛算得上其中的佼佼者,看他背著自己走山路,大氣不喘的模樣就知道了。
“喂,你這女人,未免也太不注意自己的儀表,怎麼連發都不綰。”嫌棄她的聲音很快就出現了,是一個她從未見過的女人,湖藍色的窄袖短裙,出色的容顏,活潑富有朝氣的音色。
“咳咳。”白琳曦臉微紅,為自己不會綰發而感到羞恥,對於麵前與自己年紀相仿的美女的指責全單收入。
看她不聲不響,小美女顯然不樂意了,指著她的鼻子,頤使氣指,“你不過是一個階下囚,詳哥哥卻將你帶回恒王府,不要得意,要不是明天要拿你去換城池,你以為你還可以這樣恬不知恥地賴在這裏!”
麵對小美女的指責,白琳曦有些不厚道地笑了,“那是那是。還未請教姑娘尊姓大名?”
“就憑你也配知道本姑娘的名諱!”小美女並不客氣,哼道。
白琳曦摸了摸癟了的肚子,“那這位小姐,若是不介意的話,能不能讓在下先喂飽肚子?”
“不行!你這個階下囚還想吃東西,我可沒有詳哥哥那麼好心。赫連姑姑,快帶這女人進柴房去!”小美女伸手擋住了她的去路,大聲道。
“阿芙於小姐,恒王殿下吩咐過,要好生招待這位客人。”先前那個中年女子又出現了,不卑不吭道。
白琳曦聽到這句話,挺直了腰板,大搖大擺地向擺著飯菜的桌子上走去。
“我母親可是柔然烏丸右將軍,詳哥哥回城未先去述職,本就是犯了大忌。如今又私藏人犯,母親本就是起了疑心才叫我過來視察。赫連姑姑,你可知輕重?”阿芙於一把揪住白琳曦,不滿道。
“我不是人犯,是人質。就算你要抓我,也等我吃完飯。”白琳曦辯解道,怪不得眼前的小美女脾氣大,人家母親可是震懾三軍的烏丸大將軍啊。是柔然軍權第一人。
阿芙於本就力氣大,又長的高,隨意一甩就把沒有吃飯的白琳曦就甩在了地上,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鞭子,空中鞭聲響起,白琳曦的側臉上赫然多了一道赤色的血痕。“這一鞭子是讓你知道你現在的處境,詳哥哥待你客氣,不代表我們柔然的人都對你好。十年前的仇恨,我們柔然每個人都是刻骨銘心,記得清清楚楚呐!赫連姑姑,把她關入柴房,免得詳哥哥的名聲被這女人帶累。”阿芙於得意地收回手裏的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