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請聽我解釋。”她起了身子,旋即又委了下去。
我極是想去拉她的,可礙於允禩在場,頓了一下,仍是未理會於她。
進了永和宮的門,我才發現沁蘭也在,通常太後和皇後一齊出馬,事情定是相當嚴重了。
給皇額娘行過禮後,她將事情說了個大概,我心中卻是明白的緊,她是想說,小玉並非清白姑娘。小玉清不清白,我怎麼不知?以前每每和她有肢體接觸時,她害羞的表情足以說明一切!
我相信她的清白,至於她為什麼沒有守宮砂,我無從得知。我極力的辯解著,想把小玉留在身邊。
我甚至說那個莫須有的男人是我,可皇太後並不相信,而就在此,允禩走了進來,他道出一個驚天秘密:他才是小玉的第一個男人!
“皇上,這是小玉的帕子。”允禩手上正舉著一塊沾滿了斑紅的的帕子。那帕子上的“玉”字,自是我是認識的。
一時間我竟無言以對,嫉妒,悲傷,無助湧上心頭,我搖著陳榭玉的身子,隻希望她說那帕子不是她的。
“皇上,起先,陳榭玉隻是臣插在您身邊的一顆棋子,如今,您已經坐了皇帝,臣又對她舊情難忘,不得不出此下策將她帶回身邊,還請您寬恕臣。”允禩的聲音徹底讓我恨上她。
原來,她日日拒絕與我歡好,隻怕是為了他吧!
陳榭玉,你既從未肯將自己交與朕,朕焉何要再信你!
“皇上,如今哀家用陳榭玉的命換你的皇位。”太後的聲音讓我清醒過來。
我終於向皇太後反抗,訴說著我的立場,無論發生過什麼事,沒有任何人值得我用江山來換,亦包括陳榭玉!
誰知,皇太後竟向一旁的大柱撞去!
那一刻,我終於明白:皇額娘的心裏永遠隻有允禵,她從未愛過我,亦未為我想過。
而陳榭玉,你不過是允禩安排在我身側的一枚棋子而已!從今往後,朕再不會被你左右半分!
皇太後本就有咳喘病,如今急火攻心,咳喘病隨著額上的外傷一起發作,太醫束手無策。
我立在榻側,想握住她的手,卻是被她拂開了。
“皇額娘,但凡您對兒臣有什麼不滿,盡管說出來。”
“哀家怎麼敢對皇帝不滿?咳…”語未畢,她便咳嗽起來。
那一刻,我似乎能看到群臣一齊站在背後望著我,一齊盼著我鬧出大笑話。
我掀了龍袍,跪在榻前,“兒臣請皇額娘保重身體。”
隻覺得心間酸澀的緊,我抬了眼去瞧她,卻發現額娘的臉已呈暗紫色。
“太醫…太醫..”我極是驚恐,大聲的喚著。
太醫至得榻前,把著她的脈,跪在我身前,“皇上,恕老臣無能為力。”
“滾,朕不要聽到這樣的話!”我起了身,重重的踢向太醫。
“胤禛…”床畔突然傳來額娘的聲音。
我忙轉過臉,撲向榻側,握住她的手,“額娘,兒子在。”
她突地把握住我的手,“你…你若..還是..哀家…的兒子,就…就..將…陳榭玉逐出皇宮!”
她喘息的愈發厲害,瞪大了雙眼,隻將我的手抓的生疼。
“是,兒臣遵命。”無奈之下,我隻得做了決定:“聖旨,將陳榭玉賜於允禩為側福晉。”
寫完,我將筆扔向空中,別了,陳榭玉,若非是你負了朕,朕永遠不會負你!
來生,莫要再讓我遇到你,傷我心的人,永遠不會有好下場!
待我轉過身再來看額娘,她已然閉了雙眼,卻是麵帶微笑。
“皇額娘…”我搖著她的身子,喚著她,她卻是再未醒來。
鍾磬聲聲,悲鳴陣陣,身後的侍衛、宮女,太監、禦醫們跪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