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宛宛愣了愣,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他的意思,直到看到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後,她才動了動看向身後。

“這是給朕的?”蕭繹已經看清了那是一隻荷包,繡著墨竹子,他眸光一閃,問眼前的婦人。

杜宛宛也看到了身後男人盯著的東西,她方才忘了,她伸出手拿起荷包,聽到男人的話她點了點頭,把荷包放到男人手上。

“給你,你不是想要一個荷包?”

她抬起頭,和他四目相對,嘴角微揚:“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她其實有點忐忑。

蕭繹先是看了看她放到手上的荷包,他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她的手,拿著她放在手心的荷包,他抬起頭來。

杜宛宛微笑著。

“你什麼時候繡的?”蕭繹說實話有此怔仲,這婦人什麼時候繡好了荷包,還是他喜歡的墨竹,明黃的荷包上,墨竹根根筆直。

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輕輕的摩挲了下,他對上婦人的眼晴,臉貼著臉,額頭抵著額頭:“朕喜歡。”

“三郎喜歡啊。”杜宛宛微微鬆了口氣。

“嗯,朕很喜歡,但是這是你什麼時候做的?”蕭繹臉色漸漸嚴肅起來,因為這關係到一個問題。

杜宛宛就是為此才忐忑不安,怕他又不高興,她不想說實話,可又知道不說實話不行,想了想:“妾這段時間做的。”和她想的一樣,她說一說完,男人的臉色更嚴肅了,就要開口。

“皇上你先不要開口,聽我說。”

杜宛宛忙道,攔著他。

蕭繹極不滿,隻是看了她一眼,還是沒有開口,等著她解釋,要是她不能解釋清楚,他會好好和她說一說。

不過就算她不說,他大致也能想到。

隻是還是給她一個機會。

“三郎你走後,我有時想你,想到你一直想要一個荷包,不由起了心思,眼見無事就做起來,不過你放心我每天隻做一點,這樣日積月累前幾天才做好,放心,差點小產後我停了好一段時間沒有做,我一直記得你說的時間久了傷眼。”

杜宛宛輕柔的道,邊說邊解釋。

半晌,才解釋清楚,她認真的對著男人的臉,等著他的反應,心裏倒是不那麼忐忑了。

蕭繹沒有馬上說話,他看著她。

“三郎。”等了一會,還是沒有等到男人說話,杜宛宛急了。

“急了?”蕭繹終於道,挑了挑眉。

“三郎。”

杜宛宛揚起一抹笑。

“這次就算了,下次。”蕭繹沒有再怪她,看她那可憐兮兮的樣子,他就放過她算了,他明天會再好好問問,是不是像她說的一樣。

“三郎,你真好。”杜宛宛笑了,歡喜得很。

“朕當然好。”蕭繹臉皮很厚,理所當然,每次都是這樣,杜宛宛還是笑,笑著笑著正要問他這些日子的經過,突然肚子一動。

她猛的低頭,蕭繹也注意到了,臉色變了,以為她怎麼了,見她低頭也跟著低頭,一下看到她的肚子,難道——他想到他的小公主,難道是他的小公主有什麼事?蕭繹的臉色要多不好看有多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