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宛宛做好了準備以為太後會繼續發怒,不想太後突然住了聲,她微微抬首,隻看到太後沉沉看著她,她低下頭。
“哼,怕了?”
太後把杜宛宛的動作都看在眼裏,眼中是濃濃的輕視:“你還知道怕,你可知道就你做的哀家可以一句毒酒給你?”
說到後來,聲音也重起來,威嚴而森寒。
“妾身知道。”
杜宛宛當然知曉,可她沒有等來毒酒,想必暫時不會有了,那個男人多半已經和太後說好。
太後要見她就是出氣?應該不是才對。
“杜氏。”
就在這時,太後又出了聲,對著杜宛宛。
“妾身在。”杜宛宛不再多想。
“選秀的事你是知道的吧。”太後眯著眼,慢悠悠的,說完仔細觀察著杜宛宛的表情。
杜宛宛手一頓:“是。”頷首。
太後皺了皺眉,接著:“哀家剛剛也說了,帝王是不可能專寵一人,後宮也不可能虛設,更不可能隻有你一個,帝王也不能有真情,需要雨露均沾,你這些日子讓皇帝隻專寵你一人,幸好知道的人不多,皇帝看來也怕人知道,雖然她你生了皇子,可是皇帝的血脈還是太少,需要分枝散葉,多子多福,皇室更是,你曾經身為定遠侯夫人應該知道,去年的宮亂,後宮已經沒有人了,被燒壞的宮殿已經恢複,因為戰事沒有舉行的選秀也該繼續,前段時間皇帝抄了京裏好些世家的底,為了你更是做了不少,如今也該你出麵了,惠妃宮亂後就病了,你該勸一勸皇帝,至少要去看看,身為女人身為妻子身為宮妃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你要心裏有數,不懂的哀家一會會指人跟著你回去有不懂的你就問,不要鬧了笑話,讓哀家不滿,讓皇帝丟臉,後宮的平衡更是關係前朝。”
“是。”
杜宛宛聽出太後話中的嘲諷,聽出太後刻意提出她曾經的身份又說起帝王不能專寵,明顯是在嘲笑她,她曾經的名聲太後如何會不知道,同樣也是指責她,她知道身為女人該怎麼做,她從來沒想過阻止選秀,阻止那個男人有別的女人,去別的女人哪裏,隻是也不主動讓他去。
明明知道自己若是沒有寵愛的下場,她為何還傻得讓他寵別的女人?讓男人去看惠妃?
嗬嗬,太後顯然是想派人盯著她,後宮關係前朝嗎?
不知為何杜宛宛覺得像是回到以前,回到從前,麵對她曾經的婆婆李氏,那個時候也是這樣。
納妾,分寵,嗬嗬。
太後有些詫異,還以為這女人不同意呢,還想著要是這個杜氏不同意她就給她一個警告,不是說這個杜氏一直不讓前定遠侯納妾?鬧得都成了美談。
著實可笑。
雖然後來知道不過是一場笑話,可是按理也可以看出這個杜氏不是個容人的人,如今這個杜氏居然什麼也不說就答應了。
不會是準備陰奉陽違吧,如果是這樣,要是讓她知道,她不會再放過這個杜氏。
如果不是陰奉陽違,那麼難不成這杜氏勾引了皇帝成了寵妃後想通了?不可能,要是想通了也不會令皇帝隻寵著她,瞧她那些事,瞧皇帝為她做的,還有她這作派就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