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山,返回車裏。我從後座上車,越柏年則坐在前麵的駕駛座上。
“季悅兒,把我的手機拿來。”開車前,越柏年向我討回了手機。我就想把那兩張照片發到自己手機上,某少爺連這丟丟耐心都不給我。
車子緩緩循著道路返程。
我開了手機,便收到了曹升傳來的一條信息。信息裏大致就在訴苦,後麵一段就在煽 情。什麼有沒有想姐姐之類的話,直接被我藐視。
回了信息,我心血來潮地給他發了一張從越柏年那裏偷來的,自認為還不錯的醜照過去,後麵還附上一句話:借張照片給你捏捏。
毫無預兆,電話就突然震動起來。對麵的人妖貌似不滿足於僅有的字畫,差點沒把我嚇著。
我瞄了一眼前座的冷男,見他沒有任何動作,這才小心翼翼地接起電話來,“喂姐姐,你幹什麼?”
甜膩膩的聲音帶著幾分慵懶的語調,從手機對麵傳來:“小悅兒,想我了是吧?那給姐姐來個吻安吧?”
手掌覆在電話上,我壓低聲音說道:“一大清早的,吻什麼安?”
“小悅兒,在你身邊的是誰?為什麼要特意說得這麼小聲?”明知道我這麼小聲,曹升卻特意提高了一個音調。他是故意,這絕對是故意的。
“沒……”誰。
還有個字沒說出口,曹升突然細聲叫道:“啊,讓姐姐猜猜。”不到兩秒,便予以了答案,“該不會是年吧?小悅兒你可壞壞了,連姐姐都瞞著。”
來不及跟他解釋這麼多,再讓他用那尖細的聲音多說幾句,整個車廂都知道他在說什麼話題了。
我連忙打斷他道:“姐姐~姐姐!我們打字好嗎?”
“那小悅兒你先告訴我,是還是不是?”
“當然不是!就這樣,掛了。”我快速地回應道,下一秒便按下了紅色的電話標誌。
轉而我心虛地往前座看了一眼,沒有反應?我總算鬆了一口氣。
前座冷不防便傳來了一句話,把我瞬間冰凍在那裏。越柏年用那帶著幾分嫌棄的語氣地說道:“季悅兒你在跟誰講話?整得跟警察查 房一個樣。”
我機械地轉過頭去,麵部表情一時調不過來,自問道:我有麼?沒有吧。
哈,哈~兩聲假笑之後,我恢複了理智。撥了一下橘黃色卷發,我傲嬌地仰著頭說道:“我在跟曹升姐姐聊天呢。你也知道的啦,女人之間的話題,你們男人是不懂的。”
“女人間的話題?”越柏年對此隻有冷笑,“季悅兒你別忘了,曹升怎麼說也算是半個男人。”
“你!你居然這樣說姐姐!難道你沒有被姐姐的美麗所懾服嗎?”
“以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季悅兒你的口味果然很獨特。”
牛頭不搭馬嘴!
我嘟著嘴不滿地應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喔?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好麼?”
“嗯哼!”
我不再理會他,自顧自地遐想起來:“啊,曹升姐姐好美。以前不覺得,但現在每次看到他,我都忍不住要去咬他一口。嘖嘖嘖~”
說到後麵,我閉著雙眼沉浸在昔日的美好時光。話說我還真做到了,這感覺實在是,太美好了。
越柏年皺起了眉頭,借助後視鏡掃了一眼後座,那緊擰的眉心染上一層困惑:那個不男不女的,究竟哪裏好看了?一大堆女人瘋一般地迷戀著。
車廂恢複了一開始的平靜,我又跟美麗的人妖對了一場文字仗,到後麵隻剩下鬥圖了。可憐我沒有存貨,還沒幾場下來,已經陣亡在沙場上。
車子突然就停了下來,身體受力微微朝前傾,回頭入目的便是窗外的車輛。
“下車!”越柏年聲音一下,人已經跨步走出了車外,還砰上了門。
“我們去哪裏?”下了車,我便見某人在後備箱中取行李。這裏應該是某個大建築的停車場,到B市了嗎?應該沒有吧,一個小時都不到。
“去吃飯,然後睡覺。”越柏年把大背包拎在手中,抬眸靜靜地看著我,“不想穿著這一身,就趕緊給我拿起你的衣服。”
我一聽,立即抱住我的兔子背包,看著他重力把車後箱砰上。
越柏年先一步到了前台谘詢,我則慢吞吞地走在他後麵。這感覺,有點不大對勁啊。
“先生,很抱歉的是我們這裏已經沒有標準間,目前隻剩下單人間。”前台的小姐姐衝著我微笑,“建議你們可以選……”
越柏年直接應允道:“那就單間吧!這個鍾點有餐飲服務了嗎?”
辦理一切手續,我們才得以進入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