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悅兒,你跟我進來做什麼?”
越柏年隨手扯下了領帶,回頭看著跟在後麵抱著個兔子背包的小女人。
背包抱在懷中,我把半張臉藏在兔子耳朵後,僅露出一雙澄澈的瞳孔,怯怯地看著他。
“季悅兒這是單人間。”越柏年提示道。
“然後呢?”我環視了一周,最終視線落在房間中唯一的一張大床上。
“你不會讓我一個人住隔壁?要是你把我丟在這裏了怎麼辦?”我微微側過身子,手指卷著披散在肩上的頭發,“而且我沒有帶錢……”
越柏年凝視著我,片刻冷目轉向另一側,“下不為例!”
越柏年把包中的衣服翻了一遍,皺眉看著那堆亂成一團的衣服,冷聲問道:“季悅兒,你把我底 褲藏到哪裏了?”
我跑過去激動地嚷道:“我沒有拿你的內 褲好嗎?”
“不是你拿了,它還會長腿跑了?”
越柏年怒不可遏把包裏的衣服全部倒了出來,還把背包扔到了一邊,雙手撐在床沿處。
“越柏年你發脾氣它也跑不出來的啊。”
這個男人動不動就發脾氣。這件事畢竟是我弄出來的,我走了過去幫忙尋找。
越柏年沒有耐心等我,隻隨手拿了件衣服便轉身往衛生間走。
進入前他還不忘吩咐道:“季悅兒,打電話給前台,讓他們送多一份早餐過來!”
“知道了!”
打過一旬電話,回到床邊繼續把床上的衣物折疊整齊後放入背包裏。
就出來一天,有必要帶這麼多衣服出來嗎?
叮咚!門外傳了按鈴聲,這送餐速度也難免快了點。
剛把服務生打發離開,越柏年便從衛生間出來。
我站在門口處,對剛才的行為解釋道:“送餐的人剛剛過來。”我慢慢地挪過來,有些尷尬地示意了一下放在櫃台上的食物。
越柏年淡淡地掃過一眼,沒有接話,用毛巾隨意地擦拭著頭上的濕發。
我抬眸注視他,視線貪婪地由上往下。
沐浴後的越少擺明就是向我展示他完美的身材,上衣隻扣了最下的兩顆扣子,底下就穿了一條短褲。露出他那大長腿,好白。
我有些恍惚,目光最終停在他下部:貌似他沒有穿那個……
“季悅兒你的眼睛看哪裏!”
越柏年原先還大無畏的模樣,捕捉到某女居然用那雙入神的目光盯著……瞬間他跳上了床,扯過被子蓋住,那白皙俊臉上微微發紅。
見他如此窘迫,突如其來的心情大好。
我束著手笑道:“沒看什麼,我去洗澡了。”
說完,我拎著兔子背包往衛生間走去,床上的少爺還一副警惕地盯著直至我走進去關上了門。
回想起越柏年那表情我就覺得很搞笑。
磨蹭了許久,直到皮膚都發皺了,我才用毛巾擦拭身子,換過一身新衣。
幸得在商店那會兒,越柏年沒有耐心一口氣買下了兩套衣服,不然我哪來衣服可以換?
穿上衣服,我把紮起的頭發放了下來,對著鏡子梳理著那頭卷發。靜逸的環境,最能引人深思。
說實在的,越柏年也算是個好男人吧,雖然脾氣臭了點,其他還可以,對待下屬也挺好的。木婧會喜歡他,這也不是完全沒道理。
我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抬眸看著鏡子中的女人,那遺憾憂桑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嚇得我趕緊拍了拍自己的臉頰,都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越柏年與木婧,那也很不錯啊。當年溯家與木家一事,木婧也是受害者。若再見麵,恨應該不再了。
我掬起一捧冷水朝臉部撲去,冰冷的觸感,一絲悲涼從內心深處傳來。
當我看見木婧與越柏年走在一起,我無法說出自己沒有半分妒忌。當我從幾十張風景圖中捕捉到木婧的身影,我不得不承認內心滿滿的失落。
即使他們分開兩地又怎麼樣?隻有木婧出現,我終究是這台戲上的小醜。
我抓了抓頭發,清理了一遍思緒,這才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一開門便聽到了有些擴大的對話聲,是從房間裏的電視上傳來的。
我環顧了一圈,沒看著另一個人影,隻看到床上被子有個小山坳突起。
電視與床相對,走近床邊時,電視上正播著肥皂劇。
這是罕有的事。越少從不看這電視,說白了他就隨手把電視開了,至於上麵的節目他應該是眼角都不掃。
“越柏年?”
我小聲地叫了一聲,走到床頭處,先入目的是櫃台處擱著的食物,還有一份完好無損地放在那裏。
床上,越柏年已經閉目睡眠中。他的臉側向一側,大字型地仰躺在床上。被子上方蓋到他的胸膛,下方露著他的小腿和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