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舒敬生臉色難看地走過來就勒住他的脖子,直到他麵色漲紅才鬆開他。
李旭天因呼吸而劇烈地咳嗽起來,驚恐地看著他,“敬生你要勒死我啊?咳咳~”
舒敬生看了他一眼,轉而走回他自己的辦公桌處。
李旭天握著脖子,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才會意過來。他默不作聲地往自己的桌子走去,突然腳下踩到了什麼東西。
他低頭一看,捧起地上的碎片便大聲嚷叫起來,“啊~是誰,是誰把我的水杯打破了?”
舒敬生瞪了小李一眼,後者下一秒就妥協地收了聲。
這小李多可憐。敬生有氣不敢朝我撒,全都由小李背了鍋。
我過去拍了拍小李的肩膀,“下班了,我給你去買一個?”
李旭天皺著眉頭,仍向我露出一個微笑來,“不用了悅兒。”
轉而他朝端坐在辦作桌的男人看了一眼,小聲問道:“敬生他沒什麼事吧?”
我擺了擺手,答:“沒事,讓他撒撒火就可以了。你也知道,這個年紀的男人嘛,脾氣特別暴躁。”
李旭天苦瓜著臉,不安地看著他。男女感情的事就是難處理,身為局外人更加管不著。
一波未停,一波又起。
在傍晚時分,巡察部門的人突然找上了門來,與越柏年交談。說是看到疑是我們偵查部門中的人進出醉美。
說到這醉美酒吧,自葛真一案後,人人皆知那是一處供女性玩樂的地方。
在那人走後,越柏年那張冷臉瞬間黑了。
偵查部門就我們這幾個人,李旭天?那乖乖的小男人怎麼可能。我?更加不可能。要說舒敬生,我看他去女郎街的可能更大些。要是範杜良?怎麼可能,他不是昨天才住的院嗎?
“我們過去看看!”越柏年雙手插在褲袋中,邁著標準的步伐,那挺拔的姿態絲毫未變。剛剛那張臉黑得比黑炭還要黑,現在還能這麼悠然,他確定沒事?
舒敬生與李旭天相互對望了一下,一同聳了聳肩,便跟在他們頭的後麵。
留下我左右看了看,沒有人了?我趕緊跑過去,走在李旭天身側。
出了門,我不敢跟著越柏年,於是改去跟李旭天的車。
正準備鑽進車廂中,便聽到坐在副駕座上的舒敬生咬牙切齒地說道:“如果真的是小良,我過去就一腳把他的子 孫 根踢了。”
嗯……這個話題,貌似好點兒童不宜。我是該進還是不進的好?
還在猶豫中,舒敬生回頭發現我,嚇得整個人往後倒,“悅兒,你跑來這裏做什麼?你不都是跟著頭的嗎?”
額……我怎麼接話好呢?我可以說我是過來督促你們帶好安全帶,然後灰溜溜地滾回去?
嘀嘀~身後傳來了幾聲鳴笛。我循聲望去,不遠處越柏年已經開了車門,正等著我進去。
這個,我……我能不能不過去?看著越柏年打開車門,有種請君入甕的感覺。腦海中明確的認知這就是陷阱啊,我還是覺得他們的話題比較好一點。
“季悅兒!”某少爺貌似耐心有限。
思前量後,我還是沒有膽量與越少抗衡,告別他們便灰溜溜地滾進了越柏年的車上。
坐在車上,我周身覺得不自在。某人每次都會在車上找茬,非要把彼此的臉皮劃破,然後又弄得鬱鬱寡歡。這個有意思嗎?
當車子停在紅綠燈前,越少終於耐不住性子開始找茬起來,“季悅兒,你下午去了哪裏?”
“我能去哪裏?”我憤憤地側臉看著窗外,自暴自棄地說道:“即使我去了哪裏,也沒有必要一件件事情跟你彙報吧?”
“那你告訴我,在你心中,警察這個身份占什麼地位?”
越柏年冷眸緊緊地盯著道路,但我卻覺得那道路就是我,整個人都覺得被盯著渾身發毛。
不等我回答,越柏年一字一句地厲聲說道:“季悅兒,我再一次警告你!別不把警察這身份不當一回事,再一次違紀,我絕對不會輕饒你!”
我悶悶地側過來臉去,心中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大不了就把我的職位給撤了,反正這個職位已經沒有利用的價值了。
窗外的景物飛馳,不久後,我們來到了醉美酒店。
天色漸暗,街道處早已亮起了五彩的燈光。醉美酒吧仍舊紅紅火火的,人來人往,上次那單案子貌似絲毫沒有影響到它的運轉。
一行警察站在酒吧前,十分地耀眼,以至於往來的人把目光停駐在他們身上。
我抬頭看著那令人迷幻的招牌,心中雜亂如麻:
那個人到底會是誰?是一個長得相似的人,還是真的是小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