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敲擊了幾下房門,似乎沒有任何回應,於是敲擊頻率加快,聲響提高。
砰!裏麵的人不耐煩地砸了什麼東西,不久哢噠一聲,門開了。
“你們是誰?”裏麵的人開了半邊門,警惕地看著我們。
越柏年指著胸前的證件表明身份,“先生你好,我們是**公安局來的警察,現在追查一單案子,有些問題想要向你谘詢一下。”
男子想了想,開門說道:“請進吧!”
我們走了進去,發現裏麵就是一個廢墟一般,亂七八糟地放著的七八個吃完的泡麵碗,地上隨地扔著衣物。
桌麵上擺著一台電腦,上麵顯示著失敗兩個大字。男子正扶起摔倒在地上的凳子。
這個男人顯得十分的冷靜,從看見我們始沒有出現其他情感。
越柏年直奔主題,把葛真的照片讓他過目,“薛先生,這位女士你認識嗎?”
薛軍冷漠地看了一眼,“不怎麼認識,就交易過一兩次。”
“你還記得與她交易是在什麼時候?當時你給她介紹的人又是誰?”
“這已經是兩個月前的事了,我都忘了。”
“沒有聯係方式,那你是如何找的人?”
“需要聯係方式嗎?隨意到網上發布信息,然後就會有人找過來,我跟他談好價格,就可以了。”
“醉美,你是多久去一次?”
“一個月左右。一單交易從中獲取差價,有三四千就足夠我一個月了。”
“你當初是怎麼想的要去醉美?”
“聽別人說唄!醉美那裏很多富婆,隨便一單就可以撈個五六千。”
似乎沒有得到什麼有價值的信息,我們也不逗留。離開前,越柏年向房東多問了幾句。
說起戴黑色卷發與墨鏡的女人,房東說的確有印象,但忘記什麼時候見過了。
出到外麵,天已經灰蒙蒙一片。
我跟在越柏年身後走,現在的我們又該做什麼好呢?
“頭,現在信息中斷了怎麼辦?”
“一個信息中斷,可以由其他信息帶過。既然斷了,我們就不必浪費精力在這個上麵。”
到了停車的地方,越柏年開了車鎖,順手開了車門。
我坐了進去,看著越柏年抨緊了門繞到另一側上車關門。
“那我們現在去哪兒?”
“去查一下死者手機號碼的通訊記錄。”
越柏年一手撐在椅背上,單手旋轉方向盤,隨即啟車繼續偵查之路。
從二點多,案件開始直到如今接近五個小時內,信息的搜索與障礙的阻撓,我們幾乎找不到突破點。
死者葛真死於猝死,犯罪嫌疑人早已在逃。沒有目擊證人,也沒有現場證據。犯罪嫌疑人懂得偽裝,先是把證據混淆,再是現場錄像破壞。
我們僅有的隻是一份精 液檢測報告,在這種情況下,如何展開查找其中的蛛絲馬跡?
回到警局,通過運營商通訊設備終極端的信息回饋,我們迅速確定通訊設備中的一個月內通訊往來最多的三個手機號碼。
從手機號碼來推斷,難免會有一定的限製。雖說手機號碼實施了實名製,但部分人還會使用他人的信息獲得手機號。
當進一步對這三個手機號的通訊記錄進行調取之時,發現有一個號碼僅僅與死者的號碼有聯係,其餘兩個號碼有著兩個共同的聯係人。其中一個就是死者葛真,另一個還不能確定。
時間悄過無息,等待信息全部收錄,已經到了深夜。
李旭天一直沒有回警局,越柏年已經正收拾東西準備回住所。
不久,他捧著三四本記錄本出了門,“走吧,送你回去。”
我沒有拒絕,跟著他一同出了警局。看著他手裏拿著的記錄本,我有點懂得當初看到他的時候,為什麼他忙碌到連隻貓都忘記喂養了。
案件來臨,於是開啟了無限度的重複性地搜索信息。直到深夜,還要對一整天的信息進行二次處理,核對信息,舍棄無用的資料。
破案不就是尋找各種證據,以提供一個合理的解說嗎?
笛笛~我站在門口等待越柏年取車,身後卻傳來了一陣車鳴聲。
我回過頭去看了看,這輛車不是……
車門打開,一隻腳先踏了出來,那人正倚在車門處。
我望著他笑了,動身朝他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