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
當越柏年與李旭天走近的時候,我坐在桌麵上,一手握著一把刀,另一手則抓著一個男人的衣領,看上去好像我在逼迫他做什麼似的。
“頭!”我跳下桌麵,拽著男人的衣領把他推到他們跟前,“這個男人聲稱這裏的生意一半都是他經營的,對這裏所有的人都有認識。可能能給我們提供不錯的信息。”
越柏年垂眸看了一下,不語。李旭天則在旁嚓嚓地衝著他拍了幾張照片。
“你們……是警察?”男人倒在地上,一臉驚恐地看著他們,下一秒他連爬帶滾地起身往外跑。
“回來,去哪兒呢!”我伸手把他拽了回來,“你的錢,還沒拿呢。”
“不要了不要了,看在我提供了這麼多信息的份上,求求你們放過我吧?”男人雙手合在一起,臉上掛著不自然的笑。
“你知道些什麼?”越柏年一如既往地平靜,他衝小李看了一眼,後者立即反應過去,從桌麵拿起了記錄本。
越柏年冷冷地看著他繼續說道:“把你所知道的,如實招來!”
除了中間人薛軍,以及酒店店家的妻子周娜以外,話題還涉及到了死者葛真,私人偵探武峻宇,以及死者丈夫蘇平。
從此人的口供裏得知,周娜與葛真的確有往來。她們都是他的顧客,就在兩個多月前,她們一同過來找他。當時她們談得十分愉快,之後就她們一起出入酒吧。
與周娜不同的是,周娜樂於比較成熟的男性,而葛真選擇的目標更傾向於那些十六十七歲的男生。
葛真是一年前開始泡的酒吧,在這一年多的時間內,他前前後後與她交易了十五場。這個女人出手極其大方,他也十分樂意為她服務。
距離最近的一次交易是在一個月前,出於時間緊急,當時找不到新人,隻好讓過去有交易過的人上場。結果被葛真發現了,對方要求把全部金額退還,到後來就沒有再找他交易過。
說到這點,男人無奈地攤手,“哪裏能說找新人就找新人的?她們那些婦人貪新厭舊,才不過一兩次而已,就要求我們換新。這行業也不好做啊。”
“這個人,你見過嗎?”越柏年把手機遞了過去,上麵拍攝的是偵探武峻宇拿著脖頸上的毛巾,正準備擦麵的一幕。
這是什麼時候拍攝下來的,我完全沒有發現。
“他啊?當然認識。他時常來酒吧這裏坐的,我還以為他是來賣的,結果我問他他居然不理我。”
“是你問的他?”越柏年眉宇一動,反問了一句。
“是啊!他從去年大概是八月份左右到這裏來的,每次他來都會坐在那邊。他從不主動跟女人搭訕,我覺得十分好奇,所以對他比較留意。後來我想他是因為第一次麵子薄,所以就問了他一下。”
越柏年把檔案袋取了過來,翻出那張比較奇特的照片遞了過去,“這個人,武先生曾這般評價他說,‘去過醉美的人都認識他。他幾乎每天都在醉美尋找合適顧客。’他還曾經找上武先生。這些話你同意那句?”
“這個人我說過了,他叫薛軍。他僅僅一個月來一次,尋找的目標顯然有限。他肯定不會是那個‘去過醉美的人都認識他’的人。
顯然地,他也不是每天都在醉美。至於找沒找過這個武什麼的人,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應該是把我跟薛軍弄混了。”
“這個月,武峻宇有沒有來過這裏?”
“這個很難說,我又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酒吧裏。不過在我在的時候,他都未曾出現過。”
“你知道周娜現在在哪裏嗎?還有,薛軍的居住地址,你認為會有誰知道?”
男人擔心被拘留,便積極地配合警方的詢問,並動用他的人脈關係,快速地便有了確切的結果。
得知周娜與薛軍的下落,我們立即兵分兩路。李旭天繼續走訪周娜,我與越柏年則前往薛軍的住所。
直到傍晚接近晚上七點,我們來到了薛軍的出租地。向房東表明了身份,並從中獲取薛軍平日的個人相應信息。
據房東泄露,薛軍無業,整天都呆在房子裏,生活也比較拮據。一個月也隻出一次門,回來就帶了一些朋友上出租屋裏來開派對。不知哪裏弄來的錢,可以交上房租與水電費。每次過來交租,都能看見他提了一大袋方便麵。
我往著越柏年想尋求一些答案,卻沒有開口詢問。這個薛軍,難道就是為了可以交上房租,才承擔中間人的角色?那他平日裏都在做些什麼?
上了出租屋,站在門口外可以聽到從裏麵傳來的遊戲戰鬥音樂,還有鍵盤劈裏啪啦的敲擊音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