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大堆的問題,我一個都不想理會。我的手指掐著他擱在我腰間的手,對方受痛的縮了回去。
他揉了揉被掐的地方,指著我罵道:“你這女人!我好心地來幫你,你居然掐我?告訴你,這裏的生意超過一半都是我促成的!要是我把你告知這裏的人,當心你以後來這裏都沒得玩!”
“你說那個有一半都是你撮合的?那你是不是認識這裏的所有人?”我雙眼發亮地看著他。
“這裏是我的地盤,隻要來過這裏的,我都認識。”
“太好了!我來這裏找一位人。”
“你找誰?”
我拿出手機翻出了一張照片遞了過去,“這個人你認識不認識?”
這是檔案袋裏那張十分奇特的照片,我指著的人正是側臉看鏡頭的男人。
“他?你找他?”男人盯了一會兒照片,又看了看我,“他從來不賣。”
我追問道:
“你認識他對不對?”
“不算很熟,但同為一行,起碼要知己知彼才能在這行立足。”
“那你可以把你知道的信息告訴我嗎?”我滿懷期待地看著他。
對方狐疑地看著我,我知道需要說點什麼才可以把他的戒備去掉。
“是這樣的,我一位朋友介紹我過來並給我介紹了他。說實話,我是一位比較保守型的女性,我需要查探清楚這個男人能否讓我委托,我才敢進行深一步。”
無動於衷?我突然把隨身攜帶的包拿起來,翻出錢包掏了兩百塊錢,然後重重地拍在了桌麵,“你若肯如實告訴我,酬勞絕對在兩倍以上。你說得越多,越詳細,倍數自然越高。”
男人把錢拿了過去,摸了摸順手揣進了兜裏,笑容燦爛地看著我,“爽快!我最喜歡跟你這樣的女性結交為朋友。對於你所要找的人,我還真有點了解。”
這個男人……果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稍微花點錢,就能把線索透露出來。
“這個人叫做薛軍,他不是這裏固定的中間人,而且出了名的不賣。正常的中間人,遇到有姿態一點的,自己符合條件的,都會想著由自己來賺淨率,這個人卻不一樣!”
經一番打探可以得知,薛軍大概是半年前開始到酒吧裏承擔起中間人的角色,但他隻是一個月到酒吧來一次,所以他的職業,以及其他重要信息都很難獲得。
如今距離薛軍的上一次到來的日期,已經過了二十天左右。
薛軍從不親自上陣,但他為了省錢,卻把自己的住所騰出來供客人使用。
這一點是從委托薛軍的女性口中得知的,至於真實與否,這個還待認定。
“可以把剩餘的錢給我了吧?”男人笑眯眯地看著我。
“這個不急,我還要打聽一些信息。等下少不了你的。”我從記錄本上翻出店家妻子的照片,“這個人今日曾有來過這裏嗎?”
“啊!是周娜姐啊,她可是我的一個大客戶。今早還給了我一單生意做。”
“是你負責找人,然後找地方的嗎?”
“這個自然!”
“時間方麵呢?”
“按照一般規定是在三個小時內。在這三個小時內,我是在一旁接受差遣的,當然有些不需要我在場的地方。超過了三小時後呢,我就收錢付錢。完結後,剩下的事都與我無關。”
“即使是他們主動見麵,都跟你沒關係?”我繼續追問道。
男人不在乎地攤手,“這個自然。我的交易就僅僅隻有那三個小時,剩下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
“這個就很難說了……”
“好了,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應該要把錢付了。”
“再等等嘛!急什麼?”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我的眼睛往酒吧包間入口處看了看,越柏年他們怎麼還不出來?再不出來我可要撐不住了。
“你這個女人,分明就是想著隻花兩百塊錢把所有的信息從我口中套出來!我可告訴你,這裏都是我的人,你要是敢賒欠,我就直接把你賣了。”
這個男人突然就暴怒起來,站起身來就要腰間掏出一把刀出來插在桌麵上,以示警告。
“少生氣嘛!消消氣,我這那敢賒欠?而且出來玩的,這些規矩總知道的。總要先把客戶的要求做到了才能拿錢的嘛,你做生意不都這樣?”
我站了起來,戰戰兢兢地笑著。
眼角捕捉到越柏年與李旭天的身影,我立即收起了笑容,從容不迫地掏出了證件,
“我是警察!現我懷疑你涉嫌賣 淫,要對你進行拘留,請你跟我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