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柏年揚手就賞我一手指磕頭,“都不知你的腦袋裏裝的都是些什麼。事情都沒有任何定論,哪來這麼多的想法?走!進去看看。”
我不滿地往回走了幾步,挑釁地看著越柏年,指著身旁的門口說道:“麵對這街道的,應該是這間房子。當然要找有標誌性的建築物啦。”
越柏年倒沒有反駁我,嘴角一勾便向我走了過來,“嗯。聽起來著實有點道理,那就聽你說的做吧。”
我得意地揚揚了脖子,反身把門扭開。
入目的卻是一片空白的牆壁,這邊是背光的一麵,已經沒了太陽,唯有一片黯淡的光。
“看來這裏也沒有什麼可以探究的。”我有點泄氣地側著脖子看著他。
越柏年走了進來,四周掃視了一遍,最終落在了窗戶上。
我順著目光看過去,窗戶上有一坨黑色的大陰影,不是是什麼東西粘在了上麵。如果是動物的話,這體型也未免太大?可以跟老鷹拚比。
靠近窗戶,我才發現這東西是什麼。
看著越柏年嚴肅地板著臉,我束起了手,悠悠地對著越柏年說道:“隻是個風箏而已,有什麼好好奇的!”
“頭,悅兒?”
走廊裏回蕩起了北俊易的叫喚聲,我轉頭衝著門口叫道:“我們在這裏。”
我衝著板著臉的男人輕鬆地說了一句,“正好小易回來了。”轉身我走了出去。
這裏的結構也大致就這個樣,沒有什麼好探究的。能上樓頂,這才是重大的事情。
我走到走道外,剛出門就看見北俊易朝著我走過來。
此時北俊易已經洗過了頭,發梢上還淌著水珠。身上那件白色襯衫已經被沾濕,濕透的衣服,還能看見肌理分明的胸膛。
如果我有肌肉癖好症,保證我會撲上去。但顯然的,我沒有。我隻會在一旁欣賞這健壯的身軀。
“頭呢?”北俊易往我身後看了看,後麵是走廊盡頭,隻有一扇門阻擋著,沒見越柏年的蹤影。
“在這裏麵!”我豎起手指往身旁的房間指了指。
北俊易好奇地探進了頭來,我也轉身望過去。越柏年還在固執地搗弄著那扇緊閉的窗戶。
明明就是一隻黑色的風箏,應該是被什麼纏住了,就在玻璃窗上被風化,與玻璃沾合。僅此而已,有必要這麼大費周章地打開窗戶嗎?
“那是什麼東西?”北俊易好奇地看著窗戶上黑黑的一團。
“那隻是一隻風箏而已,不知頭要做什麼?我們還不如上屋頂去看避雷針。”我不滿地靠在門檻上,往裏麵的男人看了看,滿臉的不耐煩。
奮力推窗的越柏年回頭看了一下北俊易,悠悠地吩咐道:“小易,你先去把牆給敲開吧。”
哐當一聲,緊閉的窗戶被打開了。與外界連同,我好奇地走過去,站在窗戶前看著外麵的景象。
這個角度,看不到周行死亡的那個屋簷,倒是在屋簷前麵的街道上。用窺視的眼光看著下麵,我莫名地升起一股恐懼感。
“悅兒,你的地圖著實很精準。”越柏年突然地開了聲,得到的是一片寂靜。我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後者有點臉色難看,咬文嚼字地補了一句,“是很厲害。”
額?我聽到他的話後,更加是一臉呆愣中的狀態。
越柏年臉上唯一一點光芒都被我的表情撲滅了,他冷冷地看著我,伸手往我鼻子懲罰性地捏了一把。
“痛啊!”我從他的手指中找回我的鼻子,揉在手心裏。這家夥下手怎麼不輕重?莫名其妙地掐我鼻子?
我的抱怨還沒結束,肇事者直接繞過了我,走了出去。
剛剛還帶笑地跟我說著,怎麼轉眼就翻臉了?遇上越柏年這種生物,我都開始懷疑自己對男人的定義了。
我跟著他慢慢往上挪上去,腦海裏想的都是越柏年的轉變。
他說的那幾句話是什麼用意呢?這些話似乎很熟悉,在哪裏聽過似的。
記憶開始追溯,這些話是……
啊!是北俊易!我記得今早拿出地圖的時候,北俊易用過這些話來稱讚我。
越柏年這麼說,完全是照搬照抄,隻是想稱讚我一下?結果我卻……
“越柏年,你剛剛說的是在稱讚我嗎?”我站在樓梯口,對著往上走的背影問道。
越柏年回頭看了一眼,淡淡地複了一句,“你的理解有問題吧?”
額?我回複他一個茫然,越柏年直接轉身往上層走去。
算吧,我果然是沒搞懂男人這種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