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怎麼說起來有點問題似的?
我已經閉上自己的嘴巴,不再言語。好吧,今天說多錯多,我已經挽回不了這個局麵。
越柏年沒有再多說,轉眼我們去了鎮上的小警局。這裏隻是一個小城鎮,周邊都是石頭房。這個警局不大,外粘著瓷磚。在這片荒原一般的山村裏,它顯然是雞中鳳凰一般。
當我們停在這裏時,有幾個遊蕩在警局門口的農民突然停了下來,轉過黝黑的腦袋,一雙凹陷進去的眼珠子,緊緊地盯著我們這個方向。
車門打開後,我和越柏年在狗吠聲中走了出來,鞋子踩上這石頭子鋪成的沙道上,真正地感受到這村莊的氣息。不同於素樸的村莊,這裏籠罩著一種詭異的氛圍。
我們還沒走幾步,裏麵的警員就走了出來迎接我們的到來。這個警員在這警局裏地位肯定不低,不然怎麼會被他們派做代表跟我們進行談話?
越柏年走在前麵與那個警員討論著相關信息的問題,我則跟在他的身後慢慢的挪動著。
這裏著實挺令人不解的。警局前麵的村民是幹什麼的呢?為什麼要圍在警局麵前?如果從正常角度來分析的話,僅有兩個可能:一是村民對警局有過爭執,所以在警局門前遊蕩;二是他們要找警察來伸冤,隻是這個冤屈是沒有法律依據的,所以警察不處理。
走進警局前,我還轉過頭來看了一下那些村民。他們有男有女還有小孩子,男人就在門口遊蕩,女人和孩子就在一旁的石頭牆下抱著一團,他們都在看著警局,但都麵無表情。
這絕對不是一件今日才發生的事情,從他們的絕望的神情就可以判斷出來,裏麵肯定有一個莫大的關聯。
進了警局,那位警員將我們帶去了他的辦公的地方。這警局極小,裏麵最多也隻有十個人左右。進去就是一個小教室,裏麵擺著桌椅,他們就是在這個小地方辦公的。
他們一般不處理死亡案件,所以今日的案子就上交給了我們市級的警局部。身為偵查小組,目的就是為了給人民一個真相。所以越柏年想都沒想就答應了輔助他們。至於我,我隻是一個打醬油的,什麼都不知道。
越柏年與他們討論著細節,我閑得無聊就從越柏年那裏要過了屍檢報告。這小鎮上的醫療設備不多,但隻是簡單的判斷死亡跡象還是可以做到的。
屍檢報告表示:死者周行雙瞳放大有浮光,這是猛烈的視覺衝擊而造成的效果。如果不是遇到瀕臨死亡之際,抑或是恐怖的畫麵,他不會有這樣的症狀。心髒病發這一點也有一點聯係,隻是這裏的屍檢報告裏隻一筆帶過。
視覺衝擊?瀕臨死亡?我又回想了一下周行看見全蛋拔槍的情形。當時的周行是閃電光照的那一麵,而全蛋處於背光。全蛋拔槍出來的時候,周行應該不能一下就猜測出來的。
這裏麵究竟還有什麼事情發生過呢?
肩膀突然落下了一隻大手,我驚悚得厲聲叫了一下,轉而對上越柏年那冷淡的麵容。
“在想什麼?”越柏年突然彎下了腰,我不由身子往後靠過去。隻見他那修長的手指從我的懷裏拿起那本記錄本,他低頭認真地看著,“有什麼新的發現嗎?”
“這單案子沒有,不過我在這裏著實有了新的發現。”我揚起臉蛋傲氣地看著他,雖然他沒有回複我任何神情。倒是那個警員聽了我的話,湊了過來,“季警官,你有什麼新的發現嗎?說不定與這單案子還有點聯係。”
越柏年眉頭一挑,把本子合上往我的腦袋上輕輕落下,“別聽她胡謅,這個季警官的腦洞可大了。你絕對找不到任何思維存在的地方。”
“喂~”我不滿地抱著被人拍了一下的腦袋,被拍了事小,要是我的警帽拍歪了事情可就大了。
那警員不由地對著我們笑了笑,沒有接話。
絕對不能讓他們看扁!我從長凳上站起身子來,走到講台上麵,以高姿勢看著他們,“咳咳~我在這單案子上著實沒有什麼發現的,死者是死於過度驚嚇這是無可厚非的。關於我的發現,是在警局門前那幾個遊蕩的村民,可以給我解釋一下他們出現在那裏是什麼意思嗎?”
越柏年雙眼原本是落在本子上的,聽完了我的話,轉而望向我。這下子我更加傲嬌了,誰說我的發現有問題的,誰在嘲笑我的發現的,現在知道自己錯了吧?我仰著腦袋,一臉挑釁的看向越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