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敬生轉頭,一副哀傷地看過來,“我們的資料全給他們了。”
我兩手一攤,反問道:“那就代表著我們要住手?”
李旭天喪氣道:“不然還能怎麼樣?”
眼珠子一咕嚕,我邪笑道:“他們不讓我們明著幹,我們可以私下做啊。這樣也可以對比一下,到底是他們刑警的有能耐,還是我們偵查的速度快。”
“頭讓我們住手!我們,還是聽頭的話好點……”範杜良堅決的開口,遭遇其他三人的冷眼,最後卻強硬不起來了。
我燦爛一笑,往他肩膀上拍去,“放心,隻要我們一致同心,不讓頭知道,他不會知道的。”
“知道什麼?”越柏年突然現身在門口處,臉上一如既往地沒有表情。
“沒有啊,我們在討論著,既然這件事由刑警來出來,那就太好了。今天是我的生日嘛,為了答謝他們淩晨為了慶祝,我想今晚請他們去麥霸ktv。他們說被你知道就不好了,然而……還是被你知道了。”
我從容不迫地向他走近,麵露笑容,絲毫沒有做賊心虛的表情。
越柏年依舊是繃著臉看著我們,不知是相信還是不相信。
舒敬生立即反應過來,笑著回應道:“是啊,頭要不要一起?我們一起去唱K啊。”
李旭天撓了撓頭,通紅了一臉,“嗯……我也覺得這樣挺好的。今天是悅兒生日嘛,又加上案子遞交了,我們還是有點空餘時間的。”
範杜良垂下了腦袋,不去看任何人。原本就沉默寡言,這些小動作小情緒也不影響我們忽悠越柏年。
“你們去吧。”越柏年冷冷地複了一句,轉身回到了辦公室裏麵。
他似乎不大高興?他原本不就是讓我們不管這件案子嗎?既然不管,還不許我們去玩了?
舒敬生看著頭進去了,立即走過來把手搭在我的肩上,“悅兒,你剛剛說的是不是真的?”
啊?我一臉詫異地看著他,他說的是哪件事?
舒敬生不等我說話,直接對著其他兩人說道:“誰要加入這場調查案件,今晚在xx地方集合,誰想加進來誰就過來。我們今晚商議這件事如何開展調查。”
轉而他嚴肅地對我說道:“這件事可是你全力支持的,即使他們不來,你可不能缺席。”
我伸出了尾指,“拉鉤,一言為定。”
舒敬生一笑,伸手與我拉了勾,“一言為定!”
夜色降臨,我們紛紛曠了工,去了常去的大排檔裏聚餐商議事情。範杜良不出賣我們,但他也不出賣他家的頭。除了他,其餘三人已到位。
我們再一次整理了資料,初步得到了以下結論。
被殺害的人裏麵,有兩個是值班警察,其餘四名是死囚。
這些死囚都有一個重點,他們缺少了殺人的動機,換句話來說,他們是間接的殺者。借刀殺人,他們就是那把刀。
其中一個正是林姍案子的引發者,他殺了人卻沒有任何殺人動機,被判處為緩期死刑。
四個死囚在這些日子都有勞役,沒有衝撞警方的舉動,原本的性子應該是溫馴柔和。隻因家境原因,被那些想作惡的人抓住了這一點,因此走入了不法之路。
如今他們被殺害,隻有一個原因作惡的人害怕警方把他們當做口供,從而把那些作惡的人楸出來。
殺人滅口,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一切回歸到那個殺人的囚犯身上,這裏麵就可以把原先的疑問揭示開來。
首先是他的身份,他是黑鬼的手下。
其次是他的動機,他先是把果農殺害,這裏麵有沒有動機?留下線索讓我們把他關押在監獄裏,目的就是殺人滅口。
再者是他的動作,他是怎麼從裏麵出來,又怎麼避開錄像,再去到死囚裏開門勒死他們,期間那兩個看守警察又是怎麼死亡的。他逃走了之後,有沒有接應。
層層疊加,如果我們要調查清楚,應該調查這件事件背後,誰獲利最大,那麼可以推測出誰的嫌疑最大。
這件事與黑鬼脫不了幹係,而且林姍與黑鬼的關係也匪淺。
想起被林姍捉進山洞關押起來的那些日子,那些人有可能會是黑鬼的手下。
黑鬼又與夜叉?不對,黑鬼應該比夜叉的弱,夜叉隻派出了一個東方陵,整個山洞的黑鬼小兵動都不敢動他一下。
如今林姍墜機身亡了,這樣推理下去,岌岌可危的那將會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