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肉香傳來,睜眼就看見天武拿著幾串烤好的食物伸到我的麵前。
“謝謝!”我接了過來,回頭看了一下其他人,他們坐在烤架旁,一邊聊天,一邊烤肉,臉上洋溢著歡樂的神情。
杜文也在烤著,烤完了就遞給身旁的崔欣兒。崔欣兒拿著食物,一邊啃一邊指揮,烤好了一樣,就換一樣。兩人似乎配合的不錯。
天武也把這幕印在眼裏,他欲言又止,“悅兒,欣兒跟杜文……杜文隻是幫她烤一下肉而已,你……”
“沒事啊!杜文哥和我的事還說不定呢,他們這樣又有什麼關係?”我說得風輕雲淡,拿著食物放進口中咬了一口,看著遠處的山脈,心中如這起伏的山脈一般。
天武看了一眼我,腦子裏怎麼也想不懂,這女人心裏到底在想什麼。他搖了搖頭,轉而往烤架走去,加入燒烤行列。
滿腹之後,我們又去了寺廟裏拜佛,完成了一切,我們開始往山下走。
“啊!”崔欣兒突然暴跳起來,大聲尖叫著,“有蛇啊,有蛇啊!”
我們紛紛停了下來,隻見崔欣兒彎著身子捂著自己的腳踝,驚恐的小臉上淚水奔流。
“快吸毒!”
不知誰說了一聲,然後男人們紛紛行動,杜文也不例外。他已經跑過去解開崔欣兒的鞋子,立即開展了吸毒行動。
天武一副架子攔在我的身前,生怕那條毒蛇進攻。女人們被護著,男人們手裏拿著木棍尋找毒蛇。
“發現毒蛇了!”
啪啪啪!男人們一陣狂打,等我看見這條蛇的時候,蛇頭已經被人打扁了,血肉模糊,我忍不住的要捂眼。
“讓我看看!”杜文放下崔欣兒的被咬傷的腳,擠了進來,看了看蛇身,又去搜尋解毒藥草。
“杜文哥,你認識這種蛇?”有人跟著他的動作,看他手法熟練,便提出了疑問。
“多少要認識一些,這種蛇有毒,但毒性不大!”杜文邊說邊翻,大家都在看著他的動作,人們的心也隨之揪起。
“杜文哥~”崔欣兒眼淚汪汪,如果杜文在她身旁,估計早成淚人。
這一刻,我也不想其他,隻期盼著杜文哥能找到草藥,即使崔欣兒一直看不慣我,但這畢竟是一條人命。
“找到了!”杜文把草藥握在手裏,往崔欣兒跑了過去,不管草藥幹淨與否,他直接往嘴裏塞,咀嚼爛了就吐出來敷在崔欣兒的腳踝處。
草藥敷上,我們的心也隨之放下,大夥紛紛拍起了手掌。
杜文從身上扯下一塊布替她包紮傷口,身上那件新衣服就這樣破損了一塊。
“杜文哥~嗚嗚……”包紮一完畢,崔欣兒立即抱緊了身旁的男人,哭得梨花帶水的。
杜文突然想起了什麼,轉頭過來,驚恐地看著我。回複他的,隻有淡淡的神情。看不清我的喜怒哀樂。
天色越來越暗,他們繼續趕路,我也轉身就離開,天武緊跟身後,留下相擁的他們。
……
“悅兒悅兒,你聽我說!”
各自回家之後,杜文送完崔欣兒便火燎一般的衝過來,神色緊張的要拉住我跟我解釋。
我直接推開了他,心情糟糕到了極點,我不想看見他,更不想他跟我解釋什麼。有什麼好解釋的?有個詞叫欲蓋彌彰不是?
手上的禁錮被推開了,我直接往屋子裏去,卻又被他扯住。
“放手!”我隱忍著憤怒,聲音放低卻又冷得可怕。杜文神色暗了下去,大手緩緩垂下。
“悅兒,杜文,你們回來?”外婆椅在門口處,笑眯眯地看著我們。
“外婆~”杜文已經先一步走了過去,攙扶著外婆往屋裏走去。這一進去,我已經無法將他拒絕門外了。
外婆坐在桌子旁,電視上播放著新年晚會的節目,杜文在外婆身旁噓寒問暖的,我突然覺得很諷刺。
我直接繞過他們走進自己的房間,取了衣服便往後院的澡房走。
“悅兒~”
手臂一緊,我沒有往回看也知道是誰。果不其然,他隻有一個目的,就是要與我解釋他與崔欣兒的關係。
我不懷疑他,隻是不想聽到崔欣兒的事情,一個字也不想聽見!
“我與她沒有任何關係!救她是本能,悅兒……你理解嗎?”杜文聲音緩了許多,說話的同時,手臂緩緩垂下。
“我沒有說過我介意。”聽著他的話,我的心也逐漸平複。
“悅兒,謝謝你!我去給你準備熱水。”
有些話,不說出來反而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