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管凶獸還在我的意識裏麵磨叨些什麼,幾個大跨步穿過層疊懸崖之間的縫隙,隻是一味地旋轉著向上。這個時候我的飛行速度已經比最開始快了不少,凶獸似乎也不再吐槽我笨了,因為忘掉了一切其他的雜念,身子竟然不由自主的變得輕快起來。
一心想著向上,最後快到了兩人的視野範圍之內,還是凶獸提醒我停了下來,我以為他這次又要繼續嘮叨,但是意識裏卻沒有了聲音。嚇得我趕緊看了一眼腳下,看見身體似乎沒有失重的感覺,也沒有下墜的跡象,立刻又放下了心來。
不知為何,我現在突然想起楚茵說的話來,凶獸是個不定因素,雖然能夠控製,但是很難,至少也需要足夠的學識和對自己身體的控製能力。否則可能就會變成像羅蘭一樣的情況,這句話是我自己加進去的,不過我感覺是卻準確的。
“嘿。”我輕聲叫凶獸,意識裏可算有了些反應,於是我接著說道:“你為什麼要幫我?”因為本尊需要自由。凶獸說道:凡人不要囉哩囉嗦的,你們不是還要自相殘殺嗎?
自相殘殺這個詞我聽著很不舒服,於是說道:“我們怎麼就互相殘殺了?蕭策是我的敵人。”不用辯解了,凶獸說道:本尊不管你們想要什麼。本尊隻是想要自由。他不想正麵回答,我感到有些生氣了,於是用質問的口氣說道:“你為什麼要殺將離?”
凶獸沉默了,於是我又接著說道:“不要試圖去看我的內心,你如果不說實話,我是不會放你自由的。”那個靈魂非常有價值。凶獸說道:我說的是實話,比如你的靈魂,就並沒有什麼價值。
“你想殺將離就僅僅是因為這個?”我問他道,有些懷疑:“你在封印之中,就算有了有價值的靈魂,你又要怎麼用,難道讓封印吸收他嗎?”凡人你越界了。這次他回答的很迅速:你問了不該問的問題,你這樣做會讓本尊無法相信你。
“存在信任危機的不止你一個。”我說道,哼了一聲:“可別忘了,不說實話對我們雙方誰都沒有好處。”哦,我知道了。凶獸突然說道:你是因為那個女人才不想信任我的。他說著,一股不祥的預感隨之爬上了我的心頭,我立刻說道:“你什麼意思。”
這次想要悔改,本尊也是不會答應你的,人類。他說著,突然之間就帶著我的身體動了起來,我一點反應的機會都沒有,身體隻是一味地向前跨步,而後一飛衝天,直接從山體旁邊竄了出去。
腳下似乎生了風,我眼前的景象變得飛快,快到幾乎要讓我昏厥過去,然而凶獸的聲音卻又一次從我的嘴巴裏傳來出來,隻聽見他咆哮著,隨後伴隨著咆哮聲,我腳下一震,身體重重的降落在了平地上。
不再處於快速移動的情況下,我立刻緩過了力氣,也終於能夠看清周圍的情況了,但是我卻依舊不能移動自己的身體。我仿佛是被囚禁在了我自己的身體裏,即使是看東西,也變得像是在望遠鏡中觀看的感覺一樣。
我大聲叫喊著,可是沒有人能夠聽到,嘴巴裏傳出的,是夾雜著含糊不清,咆哮的聲音。這下完了,凶獸終究是失去了控製,這個時候再怪我自己剛才不說那些話也都為時已晚了,凶獸已經完全無視了我們之前的戰術,現在直接操縱著我的身體,落在了山頂上。
楚茵和蕭策剛好停下打鬥,楚茵一見我立刻大驚失色,但是就像是她說的,她沒有任何辦法能夠救我。我什麼辦法都沒有,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凶獸操控著我的身體,直接朝著蕭策就衝了過去。
邪教頭子知道我的狀態是怎麼一回事,所以從表情上來看,根本就沒有把我放在眼裏,他眯起眼睛飛快的結印,這速度簡直和楚茵不相上下。而後沒有懸念的,這個迅速結好的印記,就被他一掌淩空衝著我拍過來了。
如果是我控製著身體,我早就閉上眼睛,直接往下跪了,但是凶獸控製著我的身體,我現在什麼選擇的權力都沒有,而且這個家夥,居然就根本原地站著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