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關鍵時刻我表示並沒有心思想跟他拌嘴,但是情報還是要知道的,尤其是關於將離的事情。得不到行凶人的情報,那我畢竟還是能知道將離的下落的,趁著凶獸似乎很想說話,於是我便問凶獸道:“那你可知道將離去哪了嗎?”
但是本尊的宿主被殺之後,他又一次回來了,而且似乎也看見了那個殺我宿主的人。凶獸如實說道:但本尊當時已經沒有了力量,所以沒有能力與他對話,本尊本是想要提醒他的,那個家夥非人也非精怪,雖然沒有多大力量,但是卻讓本尊感覺很不舒服。
“所以你本來還是要提醒將離的?”我有些不敢相信,發出了疑問,估計臉上也是帶著一點嘲諷的表情的,這凶獸的性格和我想的還真是不一樣,雖然不像食夢獸那樣貼心,但是也是挺好理解的類型。
凶獸知道我在想什麼,不過他在理解人類情緒這方麵似乎依舊有些欠缺,所以對我的想法沒有做什麼評論,畢竟他還是個比較倔強的家夥。他沒有理會我的內心活動,接著之前的話題說道:本尊的確是想要提醒,可是卻並沒有這個能力了。所以本尊猜測,你的同伴應該是追著那個人去了。
他說完,我靜靜的思考了一會兒,又問他道:“所以你真的隻知道這麼多?”凶獸有點生氣我竟然能問出這種話來,立刻回嘴道:當然了,你們這些人類怎麼一個個腦子裏都彎彎繞繞的,真是搞不懂。
他大概是嫌我腦子裏想得太多,有些煩到他了,於是我就想,你既然不想聽,那就不聽啊,而且我最開始也並沒有允許過你可以隨便查看我的思想的,這可是你自找的,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凶獸生氣歸生氣,但卻是一下子就好的不記仇類型,也許也是因為他心思比較單純的緣故,而且說了不聽,就真的沒有再探查我的內心想法了。我安得清淨,就沒有去管他,回過頭來專心感覺山頂上,楚茵和蕭策的動靜。
山頂上現在很靜,不清楚楚茵又在和蕭策談些什麼。說不擔心是假的,我既擔心楚茵的安全,又擔心她會臨場叛變,憂心忡忡來來回回,我卻仍舊不能輕易上去。雖然很想好好放輕鬆一些,但是深吸了幾口氣之後也沒有什麼用處。
我有些擔心將離,如果他真的像凶獸所說的,去追那個還不清楚身份的人了的話,又是不是能夠敵過他呢?聽凶獸的描述,將離似乎是並不害怕那個人的,因為他在發現了神秘人的同時,仍舊還在和羅蘭周旋。
想到這裏我愣了一下,羅蘭本身是認識將離的,而且他當時想要攻擊將離的時候,是在凶獸的控製之下,可是現在來看,凶獸卻似乎並不受蕭策的控製。那麼追殺我和將離的,不是羅蘭,也不是蕭策,那就隻剩下凶獸了,他當時又是為什麼要追殺將離的呢。
剛才和凶獸了解情況的時候,他似乎就直接繞過了這個問題,以上來就在和我說關於誰殺了羅蘭的事情。不過這也算是我的錯誤,我隻是一心想知道將離的去向,擔心他的安危,卻沒有仔細想這其中的經過。總之按照他的說法,他是沒有對將離下手的,但是我覺得他一定也不會那麼好心,就直接放過將離。我深吸了一口氣,穩定一下情緒,凶獸的話可能有一部分是假的,畢竟我也沒有任何辦法能夠知道將離是死是活,不過隻有先過了我眼前的這一關,我才有機會去證實其他的事情。
雖然如此,在找到任何證據之前,或者說,是在出什麼事情之前,我都無法相信自己身體裏暫時寄居著的這個家夥,到底是不是真心幫我,又是不是向我隱瞞了什麼事情,不過這個念頭一起,我就根本沒辦法,把它從我腦子裏揪出去。
不管怎麼想要暫時忘記,都依舊本能的想起來。凶獸是真的因為目的不純才隱瞞真相,還是隻是單純的忘了說呢?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身體裏的凶獸突然傳來了訊息:上麵好像開打了,我們是不是應該走了?
我一愣,這才恍然之間想起來我們的計劃,於是這邊,凶獸看我的反應這麼激烈,立刻又開始挖苦我:剛才還讓我安靜,說要集中注意力,這時候怎麼就反應這麼遲鈍了啊?你們這些人類啊,真是的。
我沒時間跟他拌嘴,也沒有再在意他說的話,一個轉身就離開了藏身的岩縫,飄在半空中的感覺依舊會讓我有點手足無措,但是我這次隻是稍微活動了一下手腳,就準備繼續向前了,畢竟時間緊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