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麼久了,他能做到的最大的程度,也就隻能是從凶獸體內抽離出一部分能量,而這部分能量卻仍然不能輕易的為他所用個,所以他一定不會相信,我身上會寄宿著凶獸的一部分力量。
所以我的任務,就是趁著楚茵纏住他,而他又並不在意我的時候,用凶獸的力量給他致命的打擊。商討明白了計策之後,我們立刻就開始行動了,首先楚茵先飛上山頂,而這時我就從一側悄悄接近他們。
我知道蕭策十分狡猾,看見楚茵一個人飛上去,一定會仍舊留著心眼,用力量查看自己身邊周圍有沒有其他的埋伏,所以我仍舊等在原地,隻等著聽到上麵,楚茵再次開始和蕭策纏鬥,我再趁機接近。
我靜靜的找了一塊山石,躲在後麵聽呼嘯的山風,一邊放開了靈識去感受山頂上兩個靈魂的動靜。凶獸在我的身體裏有些躁動,其實剛才製定計劃的時候,他還是挺不滿意的,因為他覺得以自己的力量,完全能夠單挑蕭策,還說自己隻要動一動手指,就能把他捏扁。
這些話我自然是沒有告訴楚茵的,他在我的心裏吼,我也就權當沒聽到,於是等楚茵走了,他就更加不滿起來,竟然還開始說我是膽小鬼。我被他吵得有些煩,雖然他和楚茵不同,即使說話,也並不是直接在我的腦子裏出聲,但是這樣的埋怨依舊很討厭。
我明明什麼都沒想,而且非常想冷靜一下,省得楚茵和蕭策打起來的時候,我感知不到,不能夠及時按照計劃趕到她身旁。可是我的腦子裏,依舊不斷的有不屬於我的思想不斷的往外冒,多到甚至都可以影響我的情緒了。
於是我低聲叫他閉嘴,並且說道:“你的力量不夠,而且那邊還在被陣法不斷吞噬,讓你我出去打頭陣,那豈不是去送死?你的肉身不在,你當然不心疼,我這臭皮囊可就隻有一副,如果出了什麼事,我都沒法跟我父母謝罪去。”
你們凡人就是矯情。凶獸說道,大概是這個意思,或者更加過分。區區一具肉身,爭來爭去有什麼意思,隻要靈體修成,想要多少肉身便有多少,真是,小氣的很。
我聽了這話立刻不服氣了,如果以他這個態度,等下出去和蕭策打的時候,還不知道要出多少差錯,真沒想到,活了不知道多久的靈獸,竟然依舊這麼沒有常識。
“人可是會死的。”我說道:“雖然靈魂不滅,依舊可以輪回,可是沒有了記憶,沒有了和這一世的人的牽絆,就什麼都不是,就是另外一個人了。”說道這裏我突然想起將離來,
都到了這個時候,他居然仍然沒有出現,雖然我現在的處境也不是非常的危險,但是平常的這個時候,他早就該出現來幫我了呀。
那個男人沒有死。凶獸又一次讀取了我的思想,他隻是暫時隱藏了自己的行蹤,他非常機靈,不像是我的宿主,腦子裏就隻有一根筋,都學不會什麼叫做變通。
聽他說的好像是羅蘭的樣子,畢竟給他寄生過的人,就隻有我和羅蘭兩個人而已。不過比起羅蘭到底是不是一根筋,我還是比較關心他所知道的,將離的事情。凶獸也知道我對他說的事情很關心,於是依舊肆無忌憚的讀取著我的思想。
本尊知道你之前在那小子的記憶裏都看見了什麼,不過那隻不過是一部分罷了,其實在那之前,你要找的人就已經發現了事情不對,但是他估計錯了,跟蹤他們的人不是想要殺他,而是想要取我宿主額性命。
凶獸說的有條有理,也將我心裏的疑問一一回答了。我之前用取魂術在羅蘭記憶中看到的人,原來竟然真的不是蕭策,想來蕭策還要利用羅蘭,所以這麼早就要對他下手也確實不合理。
本來我以為這基地裏麵棘手的敵人就隻有蕭策一個,可現如今這麼一說,就連將離也懼怕三分的人,可能甚至能力還在蕭策之上。我心裏有些害怕,連忙問凶獸可知道那個殺羅蘭的人是誰,凶獸立刻又開始大大咧咧的表示,這個人不過是個小角色罷了,他根本就沒有注意過,這個人到底是誰。
我歎了口氣,本來以為他終於能夠靠譜一點的,結果居然又跟我說這種話,感覺到我明顯的失望,凶獸也並沒有要挽回顏麵的意思,在他看來,它能夠和我說這些事情已經是給我的莫大的榮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