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芝啊,明天去醫院你都準備好了嗎?阿姨想了想還是不舍得你……咦,你在外麵嗎?”安清芸很疑惑的盯著手機,手機中傳來清晰的警報鈴聲,這麼晚了關薇芝怎麼還在外麵?
“你好這位夫人,這裏是XX醫院救護車,你打電話的主人因為受傷失血過多昏迷了。”
“什麼?失血過多?我孫子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安清芸一聽腦子嗡的就炸開了。
裴琨亮怕她們在墜胎的事情上做手腳特意聯係了新的醫院和熟悉的醫生,這個孩子是必須要做掉的,兒媳婦不知道跑去了哪裏,關薇芝肚子裏的種不拿掉駱紫琳那邊肯定不好說,於情於理關薇芝肚子裏的孩子都不能留。而且裴琨亮一直懷疑上次給關薇芝做檢查的醫生有問題,這才托了熟人找了朋友的老婆幫忙,如果沒有孩子的話安清芸也能看清關薇芝的為人,就該消停了。
安清芸打這個電話是背著裴琨亮的,她想和關薇芝商量商量怎麼辦能保住孩子,哪裏就聽到人在救護車上的消息,當即就發出了一聲怪叫,連連發問。
醫生卻很沉穩的安撫她:“這位夫人,你可能搞錯了,昏迷的是一位女士。”心裏卻想著看來不是病人的家屬,隻能等病人蘇醒後再讓她自行聯係了。
“是這個電話的主人嗎?啊?長頭發長的很漂亮,她肚子裏的孩子怎麼樣?有沒有事?你不是說她大出血了嗎,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啊,對,醫院,你們醫院地址在哪裏,我馬上就到。”安清芸說著就快速的跑回房間換衣服,將地址記下來後也沒有聽清楚醫生在電話裏說什麼,披上襖連和裴琨亮解釋都沒有就下樓打車走了。
幾名醫生將關薇芝送到醫院後又重新做了一番檢查,發現連輸血都不用均鬆了一口氣。開了藥將吊瓶掛上,手上的傷口又給重新清理了一番,傷口太深需要縫合,做好了這些後醫生擦了擦額頭的虛汗朝外走。
“我孫子她怎麼樣,啊?”安清芸已經到了等在外頭,從玻璃門裏瞅著幾名醫生圍在關薇芝身邊就懸著一顆心,見醫生出來後關薇之還沒有醒便拉著醫生詢問。
“那名女士真的是您的家屬嗎?”醫生見安清芸打扮貴氣,想著接關薇芝的陳舊小區,一時怕她認錯了人,讓她往玻璃門那邊再仔細的看看。
“對,是,是她,她,呃,她是我兒子的女朋友,懷孕了。”安清芸結結巴巴的解釋,眼睛緊緊的盯著醫生,生怕醫生說出關薇芝肚子裏的孩子出事情的話。
醫生皺起看著安清芸:“是哪個醫生說她懷孕的?我們做了一係列的檢查,她沒有懷孕,隻有左手手心被玻璃碎片貫穿失血過多才昏迷,不過並沒有達到需要輸血的程度,照著我們配的藥物輸液治療一段時間就能恢複精神。費用的話麻煩你去樓下交下,賬單護士站那邊有。”
安清芸愣愣的重複醫生的話:“你說她沒有懷孕?怎麼可能?她應該都懷孕快二個月了,肯定能檢查出來的,你再幫忙檢查檢查。”
“我們兩名醫生都做了檢查,彩超都看了兩遍,沒有懷孕,麻煩夫人你先去叫一下費用吧,我這邊還有別的病人等著看診。”
醫生的語氣明顯有些不耐煩,看看安清芸不似作假的模樣再看看病房裏的關薇芝,很快就自發腦補了:又是一個想要嫁入豪門弄假懷孕的事,就是不知是自個兒的主意還是人小兩口的主意,唉。
安清芸愣在了外麵,有一種蕭索的感覺,腦子裏回應的是醫生說的話:兩名醫生做了兩次檢查,確定沒有懷孕。
“這位女士,這是74號床上病人的賬單,麻煩您去樓下交下費用,一共是971元。”護士小姐甜美的聲音在安清芸身旁響起,她手中舉著一張賬單朝安清芸遞了過去。
安清芸回神,緊了緊身上披著的貂皮大衣,對著護士嘲諷:“氣死誰啊?氣也是氣死她,我和她沒有關係,交費用等她醒了自個兒解決!哼!”
說完,安清芸狠狠地朝著玻璃窗中還在昏迷的女人瞪了一眼,抱著手臂擦過那張賬單,卷起一陣風昂首挺胸的走了。
護士愣愣的舉著手中被突然蹭的翩翩飛舞起來的紙張,再看看剛剛那麼關心病人這會兒又一副冷漠樣子的女人,頓時有種風中淩亂的感覺。
小護士撇撇嘴巴,她招誰惹誰了?也一扭頭回到了護士站,繼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