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昔冉出了客廳,來到了溫瑜種花的小院子裏,入眼的蔥鬱和空氣中飄著的淡淡花香讓她的心情很快明朗起來。
她看到牆角放著水壺,旁邊還有瓷白水池就走過去拎了滿滿一壺水慢慢的澆著花,她知道溫瑜在中午吃完飯之後都會來小院子護理這些花,今天家裏一幫子人都在,童昔冉避開二房的人在這裏幫婆婆澆花,也算是找了點事情做,等下回屋和婆婆說一聲就好。
“嗬嗬,你倒是貼心。”駱燁軒雙手插在口袋裏,閑庭漫步的走了過來。
他從另一個方向出來後看了童昔冉好一會兒,見她拿著水壺往自己這邊走眼神閃爍了幾下就走了過去。眼前的童昔冉穿著紫色的打底毛衣,身形修長氣質淡雅,使人一眼看到就移不開目光。
才一天沒見麵,他竟然挺想念她的味道的,辦公室的近距離讓他至今回味留戀。
童昔冉澆花的手一頓,垂下的眼睫中是一閃而逝的厭惡,沒想到還是躲不過,這人怎麼像牛皮糖似的總粘著她?也不給駱燁軒麵子,隻當沒有聽到他說話,將麵前的花朵兒澆好後轉身就走。
“哪次見到我就立馬走人,這是不是在給我一種你對我舊情難忘不忍麵對我的信號?”駱燁軒跟在童昔冉的後麵,笑的很溫和。
聽到這不要臉的話,童昔冉的眉頭蹙起,深深吸了一口氣決定不理會比較好。
她以前真是瞎了眼睛了才會看上駱燁軒,在駱家越發的接觸才發覺駱燁軒這人當真是深藏不漏,多變的麵容和詭異的心思,當真是離她曾經認識的溫雅男子越來越遠了。
或許這才是駱燁軒的真麵目吧,難怪以前駱子銘總說她太傻太呆,看不清楚現實。
“小冉!”駱燁軒快走兩步拽住了童昔冉的胳膊,順便將她往自己的身邊攬,不由分說就要抱著她。
童昔冉眸光一抹厲色,拎著水壺直接就潑了出去,半壺的涼水灑了駱燁軒一身,擋住了他的動作。
駱燁軒愣愣的站在原地,直到腹部感受到了衣服上的濕意才意識到童昔冉做了什麼,他俊臉一黑,臉上是不可置信:“童昔冉,你竟然敢潑我?!你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以前的童昔冉對他是很順從的,她會為他出謀劃策,會因為他的失意而傷心,會因為他的事業不如意而去主動懇求自己的對頭,會因為他不喜駱子銘而一同仇視駱子銘。
但無論是哪一種,童昔冉都不會做出傷害他的事情,拿水潑他?這是駱燁軒想都不敢想的事。
童昔冉卻不管駱燁軒的震驚,一甩自己的頭發,霸氣的拎著水壺用壺嘴對著駱燁軒:“駱燁軒,我敬你是子銘的堂弟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你,你別給臉不要臉,瞧你現在的模樣,我看到就有些惡心,沒事不要和我攀交情提以前,我和你有什麼以前?我若是你就拿出失敗者的傲骨重新站起來,而不是在這裏糾纏他的女人尋求心理慰藉!滾,別再沒事在我眼前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