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順東歎了口氣說道:“尚平現在也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我看暫時不敢在市裏露麵,隻要他不在市裏,鄭剛也不會在這一帶活動,你先緊著教堂這個案子辦吧,上麵催的太緊了。”
看著張浪走到門口,祁順東又叫住了他,若有所思地說道:“你剛才說的那個集體自殺,也不是沒有可能,你多查查資料,看能不能和我們的案子對上,如果證據確鑿的話就早早結案。”
張浪前腳走,李晴後腳就進來了。
“祁局,惠亞公司聽說了教堂火災的新聞後表示願意出資五百萬重建教堂,他們已經和市裏接洽了。
市裏的人知道這是一宗刑事案子,所以派人來征求我們的意見,是不是可以接受這筆捐贈。”李晴例行公事地說道。
祁順東聽了,心中有氣,看來隻要是地球人都已經知道這是一樁刑事案子了,惠亞公司?祁順東心裏一陣冷笑,看來尚平不甘寂寞,按道理他應該躲都來不及,怎麼好像不把縱火案和他聯係起來他就不痛快似的。
“這些事都有政策規定,你讓他們按規定辦就行了,我們是公安局,又不是宗教事務管理局。”祁順東沒好氣地說道。
李晴看見局長心情不佳,就沒打算多做停留。轉身出門去了。
這裏祁順東站起身,走到窗口,俯瞰著大街上的行人,自言自語地說道:“尚平這狗日飛,也算是個人才了。”
正當全市的人都在紛紛議論著這場大火的時候,尚平正像他告訴自己手下的那樣,靜靜地躺在沙發上等待著,就像獵人等待著獵物慢慢的靠近。
太陽從外麵射進來,屋子裏暖洋洋的,躺在尚平肚子上的幹女兒又伸胳膊又踢腿的,搞的他沒法集中注意力。
這小東西怎麼這麼好動,隻要醒著就一刻都不閑著。
朱虹眼睛紅紅的從外麵走了進來,看見男人肚子上的孩子,居然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隨即意識到有點不合時宜,趕緊忍住了,責怪道:“小心孩子滾到地上。”
尚平見女人已經從悲痛中緩過來了,心裏就踏實了一點,看來他沒有往自己身上想,也許目前為止,張彩霞也認為是一次意外火災。
不過,要不了多久公安局的介入就會改變她的看法,那時,她就有可能把自己想起來,但願鄭剛不會失去理智。
不過讓尚平著急的還是鄭剛什麼時候能來電話,現在不管誰的手機隻要一響,他的神經就會突然繃緊。報紙上已經登出了火災的消息,按道理鄭剛應該知道了,可怎麼就沒反應呢。不會是傷心的昏過去了吧。
“剛才彩霞那個電話……”朱虹欲言又止地說道。
尚平盯著女人道:“電話怎麼了?”
“剛才我一急忘了告訴你,她在電話裏說你來著。”
尚平抱著孩子從沙發上坐起來,瞪著朱虹問道:“說我什麼?”
“她問你給我打過電話沒有,如果你給我打電話就馬上告訴她。”
“她什麼意思?”
“我怎麼知道她什麼意思,我反正告訴你了,到時候別怪我……”朱虹說著從男人手裏接過孩子。
尚平忽然想到,現在是不是有必要看住張彩霞,萬一她從別的渠道聯係上了鄭剛的話,自己豈不是坐失良機?她向朱虹打聽自己,分明是想了解自己的動向,也許心裏已經產生了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