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平寬慰似的輕輕拍著哭泣中的女人,低聲道:“聽我的話對了吧,要不你也……”
朱虹一把抱著男人的腰終於忍不住大哭起來,哭聲引來了盧鳳。
“她怎麼了?”
“她以前的教友死了,你安慰一下她,我就在樓下。”說完就把朱虹交給盧鳳,盡自下樓去了。
剛走進客廳,就見穿山甲把他的手機遞了過來。“你的電話。”
尚平看了一眼手機號碼,原來是李晴打來的,不禁心中一動,這個時候她打電話來由什麼用意。
“喂,大姐,不好意思,在衛生間呢,讓你久等了。”尚平故意以輕快的口吻說道。
“尚平,你在哪裏?”李晴語氣冰冷地問道。
“在賓館呢,準備今天動身回去呢,大姐有什麼吩咐盡管說。”剛說完尚平就後悔了。
果然,李晴冷笑一聲道:“你的謊話我就不揭穿你了,你敢用當地的固定電話給我回過來嗎?”
尚平被逼到了死角上,心中一橫,死馬當活馬醫吧,老子就不信她會這麼無聊?
“大姐,你怎麼總是懷疑我呢,真不知道什麼時候給你留下這麼惡劣的印象。好吧,如果有必要我現在就用賓館的電話給你打過去,我可不想讓大姐這樣看我。”說完,尚平聽見自己的心怦怦亂跳。
李晴似乎一時有點拿不定注意,過了一會兒才說道:“算了,我可沒工夫和你玩這種遊戲,你在哪裏你自己知道就行。”
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有件事巧的很,你上次讓我查賬戶的那座教堂昨晚有人縱火,一下燒死了二十多個人。你聽說這件事了嗎?”
尚平故作不信地說道:“真的假的?大姐,你不幫忙就算了,編這麼危言聳聽的理由兄弟可受不了啊。”
李晴似乎被男人搞糊塗了,語氣猶豫起來。“我堂堂局長和你開什麼玩笑?”
尚平這才似乎大吃一驚的口氣說道:“真有這事呀,怎麼搞的嘛,這市裏的防火工作是應該好好抓抓了,分管這項工作的領導……”
尚平正想誇誇其談、胡扯一通,結果李晴打斷了他的話,並一字一句地說道:“尚平,我說的是縱火,不是失火。不過,對你來說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最起碼你不用再想辦法封教堂的賬戶了,另外,你那筆錢也不用打了,這對你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尚平陪笑道:“大姐,你把兄弟說的也太……喂……喂……”
沒想到對方已經把電話掛掉了。
尚平把手機一下摔到茶幾上,電池飛出去老遠,憤慨地罵道:“媽的,表子當官永遠擺脫不了表子的德行,動不動就掛老子電話,什麼玩意兒?”
發泄完以後,尚平鐵青著臉坐到沙發上,一口接一口地抽悶煙。心裏琢磨著李晴話裏的意思。
“老板,她是不是懷疑上了?”穿山甲小心地問道。
“他懷疑有個球用啊!老子就明著告訴她是老子放的火,她能把老子怎麼樣?我要是完蛋了,她也得給老子墊背。”尚平憤憤地發泄了幾句。
“老板,那現在我們怎麼辦?要不要出去避避風頭?”建斌問道。
“避什麼風頭。現在咱們最安全,祁順東哪裏還顧得上咱們的事情。”說著嘿嘿幹笑了幾聲,繼續說道:
“夠他忙活一陣了。我們就等著,現在要的是耐心,等到鄭剛露麵,趁著祁順東無暇顧及的時候,一舉滅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