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惠往自己的杯子裏倒了點果汁說:“昨天尚平在電話裏怎麼跟你說的?”
張妍噘著嘴道:“還能怎麼說,在他老窩和人談事情嘛。”
林惠看著張妍神秘地說:“你可要盯緊點,別有事沒事讓他躲在那個炮樓裏。什麼時候說不準又給咱們弄一個回來呢。”
張妍道:“你光指望我,你是幹什麼的,他每次回來就見你甜言蜜語的,也沒見你勸勸他。”
林惠笑道:“好好好,算我白操心。我要上班去了,這幾天工程結算,還要操心酒店裝修,忙死我了。尚平就知道鋪攤子,整天鬼影也 看不見,我就不知他在忙些什麼。”“
張妍道:“自然是忙大事了。他運籌帷幄,你決勝千裏,多好的搭檔呀!”
林惠起來在張妍的頭上拍了一下,邊走邊說:“現在讓你耍嘴皮子,到時他給你弄個惡婆娘回來有你哭鼻子呢。你沒事最好到他老窩去 看看。也算是關心自己的男人,什麼叫賢惠懂嗎?”說完在鏡子裏瞄了兩眼就出門去了。
孫小雨確實如尚平預料的那樣正在向她的兩個上司告別呢。聽了小雨反應的情況,兩位領導陷入了沉思。局長張愛軍問道:“你認為 他去上海會不會和錢有關。”
小雨搖搖頭道:“這是他突然決定的,好像是心血來潮,我認為和錢沒有關係。不過他最近在籌備一個酒店,會不會是想出去考察。”
祁順東盯著孫小雨問道:“你確定尚平沒有得到鄭剛越獄的消息?”
小雨猶豫了一下還是搖搖頭。這已經是她今天在上司麵前第二次撒謊了。
祁順東皺著眉頭在室內踱了幾步,回頭對小雨說:“我們沒有必要再去猜測尚平是不是得知鄭剛逃跑的消息,小雨,你想辦法把消息 透露給他,也許他得知鄭剛逃跑的消息以後會取消上海之行,我們現在盡量不要讓他離開本市,一旦離開本市就不好控製他了。
畢竟現 在我們手裏也沒什麼過硬的證據,不好請求兄弟單位協助。如果他得到消息以後還要堅持去上海,那小雨就有必要一起去。”
張愛軍歎口氣道:“是呀!目前鄭剛肯定是潛伏下來了,如果他不出來活動,在一千多萬人口的城市裏找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還是尚平露出馬腳的可能性比較大。”
孫小雨點點頭說:“有沒有必要正麵接觸一下尚平,局裏不是說如果他能主動交回贓款的話可以不追究責任,並且還要給予一定的獎 勵。尚平如果拿了這筆錢,現在又得知鄭剛逃跑,出於壓力說不定會考慮這個建議。”
祁順東聽了哈哈笑了起來。“小雨,這就是你的幼稚了,看來你還是不了解尚平的為人。
他曾經對我說,他有一次差點跳樓自殺 ,後來之所以沒跳是因為他不甘心就那麼死去,他要留著這條命和一切和他作對的人鬥。
我基本相信他的說法,與人鬥是他感到最快樂 的事,如果他能交出贓款那他就不是尚平了,所以要他交出命來容易,要他交出錢來無異與虎謀皮。”
孫小雨心想,怎麼從沒聽那個人說過這些話,看來他並沒有把自己當成……
“小雨,聽說你哥哥也在上海工作,這次如果去上海可要注意紀律,千萬不要讓尚平摸了你的底。”孫小雨紅著臉點點頭。我的底可能早就被他摸去了。
看著小雨離去的背影,祁順東暗想這丫頭今天有點反常。於是對張愛軍說道:“小雨今天怎麼有點魂不守舍?不會有什麼事吧。”
張愛軍看著他說:“怎麼?你還懷疑她?”
祁順東表情凝重地說:“那倒沒有,就怕日久生情啊!尚平可是這方麵的老手,小雨不一定是她的對手,我看還得派個可靠的人和他 們一起去上海,就算是對小雨的保護措施吧。”
張愛軍沉思著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