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是你老公你也會這麼做嗎?”尚平盯著她的眼睛說。
小雨躲開男人的目光,嘟囔道:“那我會先勸勸他……”
“你真的不會幫他嗎?一點都不念舊情嗎?一個一點都不講人情的人還算是人嗎,隻有機器才會這樣。”尚平和聲細語地說。
“可他是罪犯……”女孩好像快控製不住自己了,身體在男人的懷裏哆嗦起來。
“隻有被公安局抓住才能證明他是罪犯,如果公安局抓不住他,誰能證明他是罪犯呢?再說罪犯就不愛自己的老婆嗎?一個愛自己老公的女人會把他當罪犯嗎?”
“你別說了,我不想聽。”小雨柔弱地抵抗著,話語已是帶有哭腔。
尚平突然就吻上了女孩殷紅的小嘴,直吻得兩個人都氣喘籲籲才罷。“好了,我不說了,你累了,睡吧。今晚我會一直陪著你。你也是個小屁孩,都沒發育好呢。”
說完就抱著女孩向臥室走去。
鄭剛在離一監四百米的一家超市跟前下了車,那兩個哥們還熱情地要送他回去,鄭剛極力謝絕了。
老子好不容易出來了,打死我也不能再回去了。
看著那輛車駛遠,鄭剛來到超市黑暗的角落裏,幾下就扯掉身上的白大褂,辨認了一下方向就在黑暗中奔跑起來。跑到一半想起自己頭上還帶著個白帽子,就拿下來扔到了一個果皮箱裏。
他們多長時間會發現自己失蹤了,一個小時?兩個小時?最多不會超過三個小時。但願那兩個人睡的死一點,最好一覺睡到天亮。不過有兩個小時的時間就夠了。
鄭剛有個小學同學叫金生,以前兩家住在一棟樓上,小學畢業後,金生一家搬到了水泥廠那邊居住,金生就轉學到了水泥廠子校上中學。
那時鄭剛和金生還偶爾互相來往,在一起玩耍,後來就漸漸地斷了。鄭剛的腦子裏也幾乎沒有了那個小玩伴的印象。
一年前一個夏天的晚上,張妍吵著要到夜市上吃田螺,兩個人就來到星光夜市轉轉。就在張妍津津有味地吃著田螺的時候,鄭剛就看見不遠處一個小地攤旁蹲著的那個男人有點麵熟。
鄭剛丟下張妍繼續吃田螺,自己慢慢走近那個男人。地攤上擺著一些襪子、假珍珠等零碎,男人也不招呼生意,隻是低著頭抽煙。
“這襪子多少錢一雙?”鄭剛問道。
那個男人抬起頭來一看,兩人就都楞住了。還是鄭剛先反應過來。“金生!真是你呀,我就看著麵熟呢?”
金生也認出了鄭剛,眼裏閃過一絲驚喜,但隨即就暗淡下來,紅著臉喏喏地說道:“怎麼是你,真沒想到……”說著就站起身來。
鄭剛一看,這個童年的夥伴現在已經長成了一個魁梧大漢了。看著金生尷尬的樣子,鄭剛知道他的心理,便伸手握住他的一雙大手搖著說:“這些年你都跑哪去了。上高中的時候,我和幾個老三班的同學還到你家找過你,誰知你家又搬家了。”
金生被鄭剛握著手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無奈嘴裏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算是對老夥伴的回答。
那天晚上,鄭剛和金生坐在一個小餐廳裏一直喝到深夜。張妍坐在那裏直犯困,就先回去了。
原來,金生上初三時,他父親被吊車的鋼索砸破了頭死在醫院裏。一年以後母親就帶著他改嫁了一個男人,誰知道那個繼父對金生嫌惡之極,動不動就是一頓暴打,終於有一天將金生打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