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尚平又開始做起了噩夢,一次次從夢中醒來,直到半夜才在張妍的懷裏沉沉睡去。
早上天還沒亮他又醒了。心裏煩悶。幹脆起床不睡了。
一個人下了樓,洗漱完畢。忽然就想起了老房子裏的女孩。昨晚一定嚇壞了吧。真不該說那些話嚇她,女孩畢竟膽子小。想像著女孩嚇得用被子蒙著頭的樣子覺得又好笑又不忍,幹脆拿起車鑰匙出了門。
進得門來,屋子裏靜悄悄的。小雅還沒起床,他輕手輕腳地打開鞋櫃換上拖鞋,就在關上鞋櫃的瞬間,看見了櫃子裏的一雙紅拖鞋。
低頭又看見了地上的紫色拖鞋。心裏就嘀咕起來。紅拖鞋是張妍專用,紫色拖鞋是林惠專用,昨天給女孩拿拖鞋的時候,他莫名其妙地猶豫了一下,專門給她拿出了那雙紅色拖鞋。
可現在地上卻是林惠的那雙。怎麼回事?
尚平歪著頭想著,猛然一個念頭闖進腦海。不好!死丫頭有野男人,昨晚她出去過,去會野男人,說不定……
尚平踮著腳輕輕將臥室的門打開一條縫,床上並沒有出現他想象的情景。隻見小雅裹著被子睡的正香,長長的睫毛似乎在顫動著。
尚平走進客廳,點上一支煙抽著,嘴裏呼呼直喘氣。媽的,還以為你純潔的像白雪一樣呢,還特意把你獻給佛祖享用,這下可好,佛祖他老人家明察秋毫,怎能認不出你是個假貨?我這欺祖的罪名是跑不了的。
另一個聲音卻說:她會野男人和你有什麼關係?她是你什麼人?你難道吃醋嗎?
不管怎樣,尚平心裏就像吃了一隻蒼蠅,一百個不舒服。這麼晚了跑出去能幹什麼,不知昨晚瘋到什麼時候才回來呢,怪不得睡得像死豬似的。
\"你怎麼來這麼早?\"小雅穿著睡衣,蓬鬆著頭發站在客廳門口。
為什麼來這麼早?老子來捉奸呢。
\"你昨晚跑哪兒去了。\"尚平黑著一張臉問。
小雅心裏嚇了一跳,看看男人的臉色是惱怒的神情。不知男人是怎麼知道自己出去過。
尚平見女孩不說話,分明是默認了,更驗證了自己的推測。站起身將穿著睡衣的女孩上下打量了幾眼說:\"怎麼看你也不像雛女啊!其實,天那麼冷,你何必偷偷摸摸深更半夜往外跑,盡管叫到房子裏來嘛,隻是別在床上,在沙發上弄弄就算了。昨天我還納悶,一個姑娘家怎麼就在男人身上亂蹭呢……\"
小雅此時才明白了男人的意思,一陣慚愧,一陣羞憤,一陣惱怒。朝著男人就撲過去,由於用力過猛竟將男人撞倒在沙發上,自己也壓在了他的身上,一雙手在男人的胸膛上捶著。
嘴裏歇斯底裏地叫道:\"尚平,我跟你拚了,你這個王八蛋,你去死……\"接著就是一陣抑製不住的哭泣,身體也癱軟在男人身上。
尚平被小雅的暴行弄得暈頭轉向。胸口被她捶得陣陣生痛。身上的身子是暖烘烘的,柔軟的,帶著淡淡幽香的,幾滴眼淚掉進了嘴裏卻是鹹鹹的。
好不容易才從女孩身下拱出來,坐在沙發上大口大口地喘氣,再看看女孩撲在沙發上已經哭得沒了生氣,一個飽滿的小屁股吊在沙發邊上,露出半截白皙的腰身,那姿勢對成年男人來說都看著眼熟。
尚平整整淩亂的衣服,抓住女孩的兩條腿將她抱到沙發上仰躺著。睡衣被掀了起來,又露出了平坦可愛的肚子,一個精致的肚臍眼像隻小眼睛一樣瞪著他。
尚平實在看不下去,就到臥室裏拿來毯子蓋住了誘人的軀體。小雅已經沒有哭泣聲了隻是在抽泣,眼淚還在流淌。
尚平幹咳一聲說:\"沒想到你還挺烈。差點被你打死。\"
看看女孩不出聲,又沒話找話地說:\"我也不想來這麼早,還不是擔心你害怕嘛。\"
小雅忽然掀開毯子坐起來,尚平受驚似的往旁邊一跳,見女孩隻是呆呆地坐著,並沒有向他發動攻擊的意思,才鬆了口氣,諂笑著說:\"你再去睡會兒吧,還早呢,昨天晚上……\"
小雅淩厲的眼神讓尚平生生將後半句話咽了回去。再也不敢開口。
兩人靜靜地坐了一會兒。隻見小雅一聲不吭地站起來出去了。尚平想跟出去看看,可剛站起來就歎了口氣,又坐回到沙發裏,用雙手擄著自己的頭發。女人是男人幸福和痛苦的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