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白柳並不是一個性情溫柔的人,隻是他一般很少表露自己的情緒,他跟人交往時候性情比較惰,不會主動去提出自己的想法。他精研於能量修煉,渴望著更加強大的能量,對於能量修煉有著生命信仰一樣的熱情,能量在這個世界目前主要是用來戰鬥的,所以他對於戰鬥也有著渴望,渴望戰勝更加強大的對手。曾經在冰火營中的時候,讓白柳感覺興奮的事情有兩件,一件是教官們講授新的戰鬥本領,介紹新的能量修煉法術,他學習的並不總是最快最好的那個,但是因為他有著高昂的熱情,所以他的成績也總是很靠前。另外一件事情就是每周都會進行的學員切磋,有教官們監管,而且學員們也都身穿特製的防禦裝備,所以可以放開了練習,白柳跟同學切磋的時候十分專注,心無旁騖。同學的人都佩服白柳在切磋時候的認真勁兒,白柳對此總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而這時候有人提出要跟自己進行比拚(雖然紅天他們並不覺得這是比拚),盡管場景可能不太對,但是白柳還是感覺到了一絲興奮,他甚至有些開心,完全沒有考慮到對方帶了多少人,自己是不是有勝算。於是白柳穩住了聲音說道:“那我們把場地劃一下吧。”說著後退了幾步,似乎真的是準備劃出一片地方來打一架。
紅天見了,心想這人真是有膽子,看樣子也不像是要逃跑,於是笑道:“好,你能打敗他們倆,今天就算沒事情了。”他這次帶著的三個七級修煉者,其中一個都快要進入八級的能量境界了,現在有一個七級的去了同修鋪子那裏收拾那個多嘴的年輕人,黑衣人和那個快八級的修煉者都帶在了身邊,就是為了對付白柳。白柳聽了他的話,看向那兩個人,黑衣人身邊站著一個大概四十歲的魁梧中年男子,兩人這時候也正在看著白柳,黑衣人目光凶狠,像一隻鷹的目光,中年男子目光平靜,並沒有什麼敵意,也像是習慣了這種場景。這個中年男子是紅天的父親手底下的人,因為某次給紅天父親辦事情不力,被以“保護公子”的名義發配出去了,這個人知道紅天算是一個標準的紈絝子弟,因為紅天經常讓他幫忙做一些依靠武力欺負人的事情,他不屑於這樣做,所以很多時候紅天的命令他並不怎麼遵守。不過他畢竟是要保護公子的,所以他對於紅天也算是照顧著,在官服裏發現毒狼還沒有死透的人就是他。這次被拉過來要收拾出麵阻止紅天展示毒狼刑的人,他並不是很情願,他覺得這些人做的沒錯,不過又覺得他們不該對那隻狼下狠手。看到白柳後,他本想著自己稍微收拾了這個年輕人以後,勸紅天不要有太過分的舉動,不過見白柳表現的似乎很囂張,於是他想可以多給這個年輕人一些苦頭。
那個黑衣人先站了出來,走到紅天前麵說:“我先來。”跟那個中年男子不同,這個黑衣人是紅天自己找到的高手,紅天非常信賴他,而這個黑衣人對紅天也很忠誠,不像紅天手下其他的人內心裏都會有些看不起這個十六歲的小孩子做自己的主人。這個黑衣人跟那頭毒狼一樣,都是忠實的凶寵。那個快八級的中年男子見黑衣人主動要迎戰,挑了一下眉頭,站著沒動。白柳見狀,把新明往後攔了攔,對新明說道:“別怕。”然後就往前走了幾步,走到場地中央。
那個黑衣人有心要展示自己的作用,便想著自己一個處理掉白柳。這時候見白柳自己向前走了出來,也不多說什麼,輕輕哼了一聲,就向著白柳衝了過來,想貼身來攻擊白柳。白柳見黑衣人襲來,壓低了身形,等候著黑衣人對自己的進攻。利用能量遠距離打擊對手,通常都發生在能量等級有差別的戰鬥中,像這兩個人都是七級的修煉者,貼身利用身體搏鬥,靠著能量對力量的加持更容易給對手造成傷害。場上的情形是白柳在一個小範圍圓圈裏麵來回移動,而黑衣人則利用更高的速度在白柳所在的圈外到處翻騰,同時一次次快速的進攻,就好像是兩個同心圓。為了展示自己遊刃有餘,黑衣人一邊進攻一邊不停地發問:“看起來你真的隻有七級修煉的水平。”、“你的反應還算不錯。”、“你欺負一隻六級的毒狼,算什麼本領?”最開始還是一些有些敵對氣息的話,隻是白柳一直不搭話,黑衣人問著問著就問出了一些讓別人覺得很奇怪的話語了。白柳一邊應對,一邊心想這個黑衣人真是可笑,再加上那個大費周章的人(他說的是黃嶂),白柳覺得紅天手下的人都很讓人摸不著頭腦。白柳在小圈子裏麵並不如何費力地接住了黑衣人的進攻,忽然白柳大喝一聲,一隻手從上向下拍在了黑衣人的右肩,黑衣人受到痛擊,連忙向後退了幾步。黑衣人心想自己大意了,不該說那麼多話分散了注意力,此刻肩膀受傷,恐怕是要在紅天麵前丟人了,想到這裏,他因羞生憤惱羞成怒。隻見黑衣人將兩手放到胸前,左手浮於右手之上,接著雙手好像要著火一樣引發了周圍空氣的震動變形,接著他分開雙手,雙手揮舞到的地方,空氣都略微震動。黑衣人這個舉動是將能量劇烈壓縮到自己的手上,如果他現在進攻的話,力量會比之前的隨時調動能量到手上加強數倍,這時候如果白柳受了一拳,恐怕就不像剛才那樣子可以輕鬆應對了。不過黑衣人嘴唇緊抿,兩腮的肌肉都鼓了起來,似乎是在咬牙,臉上的表情說明黑衣人這時候也在受著某種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