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岩看了新明一眼,心裏有些想笑但忍住了,他也正色答道:“少爺情況有所好轉,應該是幾天內情況就平穩安全了,隻是什麼時候醒倒還是沒辦法確定的。”原來宏岩把那顆循因珠給雲鵠用了之後,這才兩天,雲鵠體內的能量情況就好轉了很多,也是讓宏岩和白柳鬆了一口氣,心道這循因珠還是好用,果真一分錢一分貨。
新剛見了,心想確實不能因為這件事情一隻擔心,事情總是可以解決的,沒必要一直愁眉苦臉,於是也加入了討論,幾個男人(包括新明)一起尷尬地聊著,總算是度過了吃飯的時間。
飯後,秀水拉著新明到一邊聊著天,絕口不提昨天的事情。宏岩、白柳和新剛三個人坐在一起,宏岩心道:“方正我也想帶新明回宇安幫幫他,與其讓新剛不好意思地提出請求,不如我直接提出來,問問他的意見。”於是對新剛道:“有件事情,——”新剛看了宏岩一眼,宏岩說道:“——新明的情況,最好還是想個辦法,我很想幫幫新明,不希望他有什麼不幸。所以我想等我們回去的時候,也帶上新明一起回去,幫他找一個修煉學院讓他在那裏好好修煉一年。”
新剛心想宏岩也想到了這樣,還在自己開口之前對自己說了,於是心裏十分感激,激動地點了點頭,對宏岩說道:“這也正是我要同你們說的,因為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在修煉這一塊幫到新明,所以他如果要破除這個毒咒,隻能依賴你們了。”此刻他的心裏諸味雜陳:對宏岩這麼關心他們一家而感謝,對新明有這樣的貴人相助而感到慶幸,又因為自己的兒子要同自己離別——或許還是訣別——而感到心酸難過,另外又有對新明的期待祝福,還有對新明是否能修煉到六級防止毒發而感到擔憂……但他的臉上毫無表情,真誠地對宏岩和白柳點了點頭,道:“謝謝!”
宏岩對白柳說道:“從今天起,你就教一下新明蘇拓吧。”
“行。”白柳點了點頭。
宏岩又對新剛說道:“蘇拓修法,是我們軍營裏麵的一種修煉功法,一般是禁止教給軍營外的人的,——”又笑了笑,道:“不過,已經有不少人破壞規矩了,我們教給新明也沒什麼錯。”
新剛聽了,心道真是麻煩了他們了,但卻沒有別的表達感激的方法,隻能再說到:“謝謝。”
這時候新明跑了過來,新剛心想那就對新明說了吧。於是對新明說:“新明,等過段時間宏岩隊長跟白大哥他們走的時候,你就也跟他們一起去。”他心裏想到要分別了,心下難過,就短短隻說了這一句,說不下去了。
新明雖然心裏早就有準備了,但是這個時候還是覺得有些難受,隻是想著自己是男子漢,不能哭出來,他擔心一開口說話就忍不住會哭,於是點了點頭。新剛也沒有說什麼,也點了點頭,然後往秀水那邊去了,應該是要跟秀水說這件事情。
白柳問新明道:“新明,你困嗎?中午需不需要休息?”
新明搖了搖頭。
白柳點頭道:“好,你跟我來,我教你開始修煉。”於是帶著新明到了東屋,從自己的包裹裏拿出了一本筆記,這就是白柳自己根據軍營中的蘇拓修法自己寫的修煉筆記,並不特別厚,上麵記的字跡很亂,但是密密麻麻地寫了很多。他跟新明並排坐下,開始翻開筆記,逐頁地教給新明。
差不多用了一下午的時間,新明跟著白柳學了這筆記之後,才知道修煉是怎麼回事,修煉者學習修煉的功法,理解了功法以後,剩下的就是不停地照著功法裏麵的步驟來調動體內的能量,日複一日,單調、枯燥、無味地調動,每次調動的都很少,但是卻不能鬆懈,必須持之以恒地震動、呼喚、感受……新明聽白柳所說,修煉似乎不是那麼有趣,但他還是對這種對他而言新奇的事情保持著興趣和好奇。
於是吃飯之前大概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新明聽從白柳的教導進行真正的修煉了,他端坐著,閉上眼,聽著白柳的話語的引導,感覺到自己體內似乎有一些震動的感覺,但他不確定那是不是心跳引起的誤感,就在他快坐不住的時候,隱隱約約察覺到了好像有一絲什麼東西從體內被抽離了,好想那本來是身體裏麵附著著的一層薄雪,這時候一下子被風吹散了,然後就飄在身體裏,身體似乎都變輕了,他為這種感覺感到奇妙,於是迫不及待地睜開了眼睛,同白柳講了這個感覺。
白柳對新明說:“這就是能量轉化時候的感受。”心道新明修煉得真的非常快,猜測大概確實是那個月亮藥(他記錯了名字了)起作用了,他本來就是一個沉迷修煉的人,這時候見這個藥雖然有毒,不過效力確實很強,於是也對這個月亮藥產生了很大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