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的氣息在密閉的空間裏的升騰，僅隔著一層被子相視的兩人似乎被莫名的引力拉扯。
顧楓晚全身僵硬，不敢也無法動彈，耳邊灼熱的氣息讓她猛地從當機中回神。然後，毫不猶豫地，‘啪’，將勉強抽出的手直接拍在越湊越近的臉上。
“……”顧楓晚。
“……”張啟霆無語，怎麼總關鍵時刻掉鏈子。
“咳咳。”翻身坐起在床邊，張啟霆咳了兩聲，“起來把這個喝了。”說著，伸手端起一旁的杯子，嗯，溫度剛好。
“什麼東西？”被那麼一鬧，顧楓晚也沒了繼續裝死的心情，撐著坐起。
張啟霆拿起一旁的靠墊讓顧楓晚靠坐在床頭，然後才遞過杯子，“喝了就知道了。”
“切，”顧楓晚撇嘴，卻還是接過杯子，先放在唇邊嗅了嗅，皺眉，“紅糖薑茶。”
“我有加蜂蜜，快喝。”張啟霆自然是知道顧楓晚皺眉的原因，雖說不願強迫她喝不喜歡的東西，可想起上次顧楓晚住院，還是狠下心。況且也沒什麼不好。
“不想喝~”顧楓晚眉毛皺的更深，真是特別不喜歡生薑什麼的，還有味道怪怪的紅糖。
“喝掉。”張啟霆表情嚴肅，明顯沒有商量的餘地，甚至還有些生氣，為顧楓晚不懂得愛惜自己。
“你，”可顧楓晚就未必這麼想了，張啟霆向來是不會強迫自己的，何況是用過這種嚴肅命令的語氣。
果然有了新歡我就不再重要了嗎？ 胡思亂想著，卻最終忍下了未出口的話，事情還沒弄清楚，不想表現的那麼蠻不講理。
深吸口氣，一口喝掉了杯子中的褐色的液體，將杯子重重地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乖。”張啟霆抽出紙巾幫顧楓晚擦掉嘴邊的水漬。“去洗個熱水澡吧。”
“好。”顧楓晚也正覺得身上難受的很。
“呼。”站在淋浴下，顧楓晚重重地舒了口氣。前兩天決定了要來，堅決而果斷。卻從沒想過，來了要做什麼，要說些什麼，又要怎麼開口。
本以為來了就算是表明了態度，就能把張啟霆順利地留在身邊。可現在想來，又似乎沒有那麼容易。
張啟霆沒有理由等著自己。憑什麼自己想要就要，想舍棄就舍棄。他是不是能夠原諒自己？最重要的是，現在說，是不是遲了？他是不是真的，要訂婚，或是已經定了。
浴室裏的某人在胡思亂想著，客廳裏的某人也坐得不安穩。雖然已經從張啟文那兒得到了確定消息。卻還是不清楚，張啟霆看了看浴室方向，磨砂的玻璃門什麼都看不到，她到底是怎麼想的呢？為什麼會突然追過來？這次的決定又是否是自己想要的？還是隻是她一時的心血來潮？
雖然明知道顧楓晚並不是個會一時衝動的個人，可在沒有得到確定答案時，還是會有不踏實。